北京那次,丁昭喝多了躺進浴缸睡覺,還好發現得早,浴缸水隻放了一半。這人不長記性,程諾文擔心他出事,轉開門把手。
丁昭沒鎖門——為什麽不鎖?
他撞到了比溺水更棘手的場景。如果他是個懂得為人著想的好人,理應退出去,關上門,當做什麽都沒看見。但可惜,他向來不喜歡當這種好人。
程諾文關上門,手伸到背後,別上鎖。
丁昭嚇得叫不出聲音,用一條灰色毛巾遮住自己,“你你你怎麽來我的衛生間?”
“這套房子所有房間都是我的。”
他挑他話裏的語病,丁昭眉頭擠在一起,好像是哪裏還疼,他當那條毛巾救星似的——程諾文早認出來了,他的毛巾包邊有一條白色。
毛巾失蹤,他怪叉燒,還忍痛抽它屁股,說你太不聽話了。
不聽話的另有其人,程諾文靠在門上,“怎麽不繼續?都男的,有什麽不好意思?”
“你能不能先出去?”丁昭祈求他,回到最初認識時的那種緊張。那時程諾文但凡聲音高點,他就抖個不停,看他的眼神滿是可憐淒楚。
程諾文對員工沒有施虐欲,訓人、教育,他不會從這些行為中得到什麽快感,那些手段都是為了讓人成長,變得更好。如果手下的那群阿康可以將自己負責的事情全部做好,他是求之不得。
但換成性對象,一些低聲下氣的態度會讓他提起興趣,很快進入狀態。
丁昭不愛出去玩,壓力如何舒緩,途徑少得可憐。狗有時也會有這種需求。程諾文喜歡狗,願意與其親近,叉燒肛門腺都是他親手擠的。那麽去幫另外一隻,好像也是順理成章。
衛生間巴掌大的地方,他兩步就走到丁昭跟前,見他過來,丁昭縮得更緊,恨不得變成一個點,最好消失掉。
“不是想要獎勵嗎?”
“不是這種……”
“隻有這種。”
他將毛巾丟到地上,又從後背環住丁昭,在他耳邊說腿打開。對方蜷縮起來,磨蹭半天,順從了。
丁昭在該乖的時候能做到相當聽話。拿工作打比方,程諾文讓他動就動,停就停,該喊就喊,該叫就叫,就算不好意思,他也會忍住,小聲問他這樣做對不對。他百分之百信任程諾文,相信程諾文給與的指令都是最正確也最不能違背。
又好學,實踐起來不嫌疲倦,努力做到讓程諾文滿意。當他領悟到一些竅門,稍稍自如起來,便會用討好的語氣問是不是可以了?程諾文說可以,他就能輕鬆一下,說不可以,他就哭著說怎麽還不行呢,程諾文你放過我吧。
腦子缺氧的時候,丁昭會喊他全名,程諾文不同他計較,公司裏大把人叫他e,我再也不敢了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