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吃了一驚:「小心你的傷!」
「沒事兒了。」他含混不清地嘟囔一聲,把頭枕在她肩膀上低低一笑:「首長,我能要求正常待遇嗎?這麼簡單的常規動作我還是能完成的。」
嚴真鎮定下來,扶住他的肩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誰讓你嚇我一跳!」
他抱住她,歎口氣:「是你太緊張了。」
從他受傷到現在她一直繃著一根弦兒,生怕他再有什麼不對勁兒。他在一旁看著都替她累。
「放輕鬆點兒,嗯?」像是哄顧珈銘那麼大的小朋友一樣,他扳過她的臉,輕輕吻了她一下。
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她無意識地向他的懷裏挪了挪,而某位很善於抓時機的人也就勢把她拐到了自己的懷裏,扳起她的下巴吻下去。
嚴真幾乎又被他嚇了一跳,吻來得太快太急切,她有些手足無措。又覺得隱隱忘了什麼,兀自掙紮著,可伸出手去隻能抓住他的衣領,反倒是把他往自己這裏帶。
她頓時有些羞赧,可又不敢鬆了手怕沒了支撐。顧淮越看她折騰著,淡淡一笑,攬住她的腰將她換了一個坐姿。
這一下嚴真更沒臉了。他,他竟然讓她叉開腿坐在他的身上!
「不行!」她下意識地要下去,可是被他製止了。
「別動。」灑在耳邊的話幾近低喃,她一個失神,就被他奪去了控製權。
他迫她鬆開牙關,勾住她軟軟的舌肆意吮吻著,雙手扣住她的腰直直往懷裏帶,像是一種暗藏的力量在蓄勢待發。
她的腿腳簡直不知道往哪裏擺,隻能在他的鉗製下發出嗚嗚的含糊聲,正待她無力地推著他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
嚴真的神智立刻清醒了過來,而顧淮越則是不為所動,而且扣住她不讓她動
「開,開門……」
「不管!」
似是誠心與他作對,他剛說完這兩個字,門就忽然從外麵打開了。他微一皺眉,目光有些不耐地向門口看去,結果看到的兩個人讓他不由得怔了一下。
同樣,門外的兩個人,也睜大眼睛愣怔地看著他們!
隻剩一下腦子還能轉的人,嚴真微微偏過頭去,結果一看到那兩個人恨不得就地找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竟然是顧珈銘和奶奶!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這四個人中奶奶最先緩過神來,輕咳兩聲:「咳咳,看來,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顧參謀長也迅速反應了過來,還能對著奶奶淡淡一笑,讓人瞧不出尷尬來。
見某位臉皮薄的還傻著呢,顧淮越不由得笑了笑:「嚴真,奶奶來了。」
還真不是幻覺,還真是來了。
嚴真嗚咽一聲,整著頭發從他身上下來,滿臉通紅地看著奶奶和小朋友:「奶奶,你們,你們來了啊。」
奶奶笑覷她一眼:「嗯,早來了,都站這兒半天了。」
聞言,嚴真頭低的更厲害,暗暗又瞪了顧淮越一眼。
顧某人臉皮厚得狠,都這樣了還能淡定從容地接過奶奶手中的東西,將他們迎進來。
順便一手提起了顧珈銘小朋友的後衣領子。
小朋友似是受了巨大的沖擊,跟顧淮越在那兒大眼瞪小眼
嚴真隻好就手將小朋友從顧淮越的手中解救了下來,一邊替他整平衣服一邊問奶奶:「您怎麼過來之前也不打個電話?
奶奶哼一聲:「我要是給你打電話興許你們就不想讓我過來了。」說著看向顧淮越,「傷怎麼樣,嚴不嚴重?我聽你媽說還得做個手術,玻璃劃個口子還得做手術?」
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顧淮越就簡單地說:「不是什麼大手術,沒那麼嚴重。」
「哦,那就好。」奶奶點點頭,「聽你媽一說這情況,我想著要早幾天來那是給你們添亂了就。」
索性今天就跟小朋友一起過來了,正好小朋友放假。
顧淮越淡淡一笑:「讓您擔心了。」
小朋友背著手看著蹲在自己的嚴真,表情有些嚴肅。嚴真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倒是被這麼大點兒的孩子給看的發毛。
「怎麼了?」她一邊替他係衣服扣子一邊問。
「有問題!」小朋友盯著天花板,擺出一個沉思者的表情
「有什麼問題?」嚴老師更心虛了。
顧淮越聞言也走了過來,曲指彈了彈小家夥的腦門一下。小家夥嗷嗚了一聲:「別鬧!」
嘿,這小家夥,說起這話來似模似樣的。
顧淮越和嚴真對視一眼,再低下頭就看見小朋友昂著頭,亮晶晶的眼睛裏閃著笑意:「我終於知道我剛才看到了什麼!」
顧淮越輕咳一聲,知道這話不能接。
可小朋友絲毫不受影響,眼睛在兩個大人中間轉了一圈兒,興高采烈地宣布:「啵啵!」
此言一出。
顧參謀長有些不淡定了,嚴老師捂臉羞澀了,奶奶則在一旁哈哈大笑!
這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