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啞聲說:“不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滿臉懵逼,對眼前的情況一頭霧水,反而不會尷尬。
有一個人說話,封閉的窒息就像是有了出口,雕像人一個個活了過來。
賈亞華錘了錘額頭,把他的筆記本推到桌上,“你看和聶於偉死相關的這幾個欲怪的名字,有什麽規律嗎?”
八個玩家聚在韓梁的單人間裏,這個房間有個小圓桌,賈亞華把他的筆記本放在上麵,有三個玩家立即探頭看過去。
秦烏,唐心和唐遲離。
究竟誰知道了遊戲規則一目了然。
兩分鍾後。
秦烏:“艸!別是我想的那樣吧?”
唐心震驚又驚懼地看著他們。
賈亞華把他的推測全都講了一遍,抬頭看向另外幾個玩家,“我說的對嗎?這裏的欲怪都是對應玩家欲望的衍生怪物。”
他補充道:“是玩家欲望擴大化、誇張化的衍生怪物。”
他自嘲了一聲,“統計頭暈時間時,我說那個女裝欲怪,沒錯,我確實有女裝癖,在家時常穿裙子。”
女裝癖在平時大概會被人嘲笑,但此刻沒有人嘲諷他。
相反,是另一種情緒。
沉默片刻,和他在102房間相遇的唐遲離說:“我確實渴望關注。”
“在聽到李叔說李唐的家庭時,我就察覺到一些,但我當時還沒想明白。”
“我小時候也是被爸爸丟給爺爺的,爺爺是我童年唯一的親人,卻不怎麽喜歡我,我用很多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卻讓他越來越討厭我。”
“因為從小都是一個人,缺乏關愛,我長大了尤其渴望關注。”
他揉了揉臉,笑著說:“那個李馳也是我的欲望衍生怪物,自己最了解自己的欲望衍生怪物,當我看到他拿著衛生紙坐到沙發上時,就知道他要做什麽。”
“我確實好色,成天幻想自己有好多美女喜歡,哈,其實沒有女朋友,經常在家看片,但是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別人,最過分的一次是在上樓梯的時候,盯著一個女生裙底看了幾秒,立即就跑了。”
“我還很膽小,常常用大聲和誇張的話,來吸引關注,同時假裝勇敢。”
“我就是這樣一個沒人喜歡,猥瑣又膽小的男人。”
韓梁說:“我也膽小,你們還記得統計頭暈時間時,我說有個胳肢窩長長毛的欲怪,他就是膽小鬼。”
“我還特別自私,小心眼,愛錢,你們誰知道那個叫梅寒的欲怪,他渾身是金子,那就是我的對應欲怪。”
唐心不好意思地說:“那個總照鏡子,扒人臉皮的欲怪對應的是我,欲望是變美,我真的好想變美,但是我沒有可怕到扒人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