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搗亂的是什麼人。”宋江可能是看到大漢被捆住了,提著刀氣勢洶洶的衝進場子裏:“活的不耐煩了!”柳情用手背擦鼻血,弄得滿臉都是,像個殺豬的。“一小醜,被我砍翻了。”鋼刀一扔,拍拍手走向宋江。“徒長這麼壯,不要一招就倒地了。”回頭,瞥一眼大漢輕蔑的一笑。宋江瞪大雙眼,感覺不可思議,手中的刀沒抓穩,直直往下落。“啊!”宋江發出一聲尖叫,同時腳一踢,掉下的刀徑直飛向大漢的小腿處。“啊,痛。”大漢又接下去叫一句。一時間兩種聲音的喊痛,此起彼伏,可能兩人都有讓這優美旋律繞梁三日的想法。
“宋大哥,好功夫!”柳情注意到宋江腳背處正流著鮮血。他這可是由衷的感到佩服。“果然名不虛傳!”宋江一聽這話,臉漲成微紅色,真正是啞巴吃黃蓮。隻能是死撐著,強裝一英雄模樣。柴進是了解宋江有幾斤幾兩,也看到他腳上流著的血,當然明白那一刀刺中大漢純屬瞎貓撞上死耗子。故而側身低頭,捂著嘴笑。“呀,宋大哥,你怎麼也流血啦?”絕對是遲到的發現,快步走到宋江跟前。宋江紅著臉,尷尬一笑:“沒事,皮外傷!不小心弄到的。”柴進對那大漢可是恨之入骨,就因他一搗亂,平白損失了好些錢。親自上前左右開弓賞了他幾十個耳光,並囑咐手下砍掉了他一個手指。在此其間宋江也由幾個下人送到醫館裏去了。
看到渾身是血的大漢被拋棄街頭,柳情的心是忐忑不安,撲撲亂跳。“柴兄,他不會死吧!”柴進像欣賞藝術品那根被砍下的手指,嘴角浮出一絲冷笑,腳底正使勁碾著一塊瓷片:“死了怕什麼,這裏的官哪個敢不給我麵子。”這時,一小弟端著端著琉璃瓶走到柴進跟前。“這裏泡著的都是來我這搗亂人的手指。”柴進很是自豪,指著那瓶子,“我全部用酒泡著。”柳情望過去,隻見滿瓶的手指,密密麻麻,隻覺一陣惡心,想吐。沒有料到柴進竟然有如此僻好。強忍著不讓肚內食物湧上嘴裏,“柴兄,你弄這個幹嘛。”他真怕柴進會回到說:這東西吃了特補,比泡鴨爪味道好多了。幸好,柴進隻是端著瓶子,索有興味的觀看著,“這東西擺在顯眼處是多大的震懾力啊!告訴這裏的人,亂來的下場就是這樣。”柳情一陣心寒,這法子很暴力!
好一會兒,宋江已由兩個人攙扶回來了。因為柳情和宋江為柴進掃除了砸場子的人,他決定宴請兩人。於是,宋江由兩個人攙扶著;柳情滿臉的血跡;柴進搖搖擺擺邁著官字步在大街上行走。
酒足飯飽,柳情幾個摸著因為吃太飽的而往外凸的肚子離開。店老板在後麵一直叫:“錢,錢還沒給。”聲音很大,半條街的人都能聽到。柴進恍然大悟,拍打著後腦勺,“看,我都忘了。”於是三人同作為半條街關注的對象,咬著牙簽晃手晃腳的往回走。柴進笑嘻嘻的說:“差點就忘了,真是不好意思。”並掏出些碎銀遞給老板。“店家,你也太不懂事了。柴大官人難道還會欠你錢不成?”宋江有點氣憤。“不會,當然不會!”店老板趕緊把銀子揣入懷裏,弓著腰陪笑。
待三人轉身,柳情聽到店老板喃喃自語:“哼,我不叫出聲他能掏出錢嗎?以前每次都不給錢,日後叫他拿還說什麼‘我柴某人會欠你那幾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