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高興的叫出了聲,撲過去捧著湯碗開始吃起來,司柔柔看著她,才覺著蕭晴纔是真的心思單純,不像自己,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當年的那些乖巧純真早就拋到了一邊。
像她這樣,真好。
蕭晴見司柔柔一直看著自己,纔想起之前沈知行的教誨,輕輕的把自己的碗往她那邊挪了挪,「你吃嗎?」
司柔柔搖頭,神情溫柔,「不了,你吃吧。知行,我是想和你說,白哥哥可能……那個人格真的回來了。」
「你確定?」但他很快便扯了扯嘴滣,「我倒是差點忘記,你現在可是馳名遠揚的埃拉女士,這種事情應該難不倒你。」
司柔柔卻又是輕輕搖頭,「我不確定。因為我一碰到他,腦子裏什麼事情都空了,別說試探了,就隻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
沈知行默默的轉頭看了眼蕭晴,「媳婦,你說呢?」
蕭晴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的話從嘴巴裏吐了出來。
司柔柔很費勁的聽著,沈知行負責翻譯,「她說從醫學的角度,當然是極有可能的,隻要受到相當的刺激,病情反覆也是肯定的。你自己作為心理學專家,這點判斷力應該有的啊。」
「如果那個人是沈知行,你就不會這樣說了。」司柔柔特別冷靜的回了句。
蕭晴「哦」了聲,然後她繼續低頭啃餛飩。
沈知行抽了張紙巾給她,才問:「那麼現在,我們假設他沒有分出第二人格,那麼你今天看見的是什麼?這樣的原因又是什麼?」
沈知行給與的反向思考倒是一個新的思路。
司柔柔也覺著孟亞倫不應該會這樣,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為了自己突然間變成另外一個人格,所以猶豫了下她示意沈知行繼續。
「那麼如果他真的有了第二人格,你打算怎麼虛理,找我來的目的肯定不會是要治療,因為你肯定不想治療。」沈知行的腦子可以說是非常清晰,能夠通過一個事情發散出很多枝節,這也是司柔柔很願意和他探討的原因。
但他的話鋒一轉,卻是說了另外件事,「不過不管你是什麼心態吧,我和蕭晴一直都覺著實際上你的狀態始終沒調整好,在孟亞倫的這件事情上。」
司柔柔一臉困惑的時候,蕭晴捧著湯碗喝了幾口清湯,鼓著腮幫子就跟倉鼠一樣附和了句,「醉(對)醉(對),窩萌都交著你又電葫蘆林外一格。」
「……」
沈知行補充了句,「她的意思是,厚此薄彼,你可能太偏向於那一個,以至於你生活中忽略了真正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你自己也已經做了那麼久的心理學顧問,應該反思下曾經的行為。」
「我……」司柔柔居然有點不會回答,她曾經滿心怨言,甚至於整個司家都站在她這邊譴責孟亞倫當初對她的漠視,難道……她真的做錯了?
沈知行咳嗽了聲,「你的確更喜歡晚上那個,可白天的難道你就不喜歡了?你其實也喜歡,但你總是會不斷的去對比,甚至於言談中恐怕也會把這種情緒帶進去吧。這樣的話,孟亞倫不多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