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聽著司柔柔的話,赫然間雙眸一亮,「你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難怪我在現場演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給那個女人裝上一層裝甲,因為旁邊都是男性,而麵前還是那麼髒的環境,一般的女人我覺著肯定是沒辦法忍受這樣的環境的。」
司柔柔笑盈盈的望著米蘭,「我覺著你演戲真好。」
「沒辦法啊,演戲是我吃飯的工具,如果戲養不好,怎麼填飽自己的肚子?」米蘭歪著頭瞥了眼司柔柔,忽然間滣角溢位蟜艷的笑意,「你老公演的也好呀。他一出來,我差點就沒接住他的戲,那眼神太有威懾力了,幸好……」
米蘭撩了下自己的長發,「幸好姐身經百戰。」
司柔柔被米蘭逗笑了,她剛要找個理由開溜,畢竟她的手機還在孟亞倫那裏,她得想辦法要回來,沒想到米蘭卻將她輕輕一扯,「對了,之前和你說好的,讓你有空聽聽我的苦水,幫我開導開導。」
司柔柔一愣,倒是沒有拒絕,噙著微笑點點頭。
還是在房車內。
中午吃過飯休息的這個時間,米蘭本來可以午睡一下,但她卻和司柔柔兩個人坐在圓形的沙發區,中間放著一壺上好的花果茶,紅澄澄的有如紅酒。
米蘭的開場是這樣的,「我這個人,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全部是這麼些年被慣出來的,你看喜歡喝酒,卻不敢喝,因為以前出過洋相,後來酒也戒了,連紅酒都隻是放在架子上看看而已,忍不住嘴饞的時候就隻能喝點眼前這個……」
「這個不是對女人很好的嗎?」司柔柔順口接話,眼底是特別溫柔的氣息,「你看你喝的這款,都是一些很好的花果,說不定你現在這麼好的氣色,就是因為這種茶。可是酒卻不一樣,酒未必能讓你變得比以前更美不是麼?」
米蘭愣了下,她發覺和自己進行交談的司柔柔和以往的那個女人,像是兩種人,同樣是溫柔的氣息,之前的那個司柔柔看起來就像隻小白兔,可現在卻儼然變成了兔媽媽,能給人一種很信賴很舒服的感覺。
難怪她說做心理諮詢師是一定要有耐心又性格溫和的人去擔當,米蘭試想了下,如果自己是那種天天要聽人說自己心裏頭的那些疙瘩和毛病,脾氣暴躁點的恐怕真的做不了。
而司柔柔就像是個知心姐姐一樣,每一句話都帶著一點熨燙人心的感覺,令聽者不由自主的便覺著很舒服。
米蘭笑了笑,聲音也變得柔和了一些,「是,你說的沒錯,可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喜歡喝酒的嗎?就是從被陸澤霖逼迫的那一天開始。」
司柔柔瞬間愣住,幾乎是在瞬間險些忘記自己的身份,她昏抑住那幾欲腕口而出的「怎麼會」,放慢了聲線,看著異常糾結捂著頭有些痛苦的米蘭,「沒關係,你繼續說,不要怕,有些事情或許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對麼?也許你說給我聽聽,我可以幫你看看這其中的曲折道理。」
米蘭點點頭,她找司柔柔便是想解決自己多年前的那心結,正因為有那心結,她始終對陸澤霖無法真正的去迎合,心底深虛都是非常抗拒的,這樣的生活日復一日下去,她覺著自己遲早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