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鬆抽離手的同時,反而手臂張開把沈思瑜困在了窗邊的角落裏,居高臨下的感覺讓沈思瑜倍感昏力。
「你不在房間,跑來我這裏幹嘛?」沈思瑜又氣又腦,還朝對麵的窗戶努了努小嘴。
「來解你相思之苦,順便安慰下吃醋的你。」沈昊鬆一臉壞笑,跟硬朗的外表極其不配,沈思瑜丟了個衛生眼過去,一隻手掀翻沈昊鬆的手臂,「小心雪晴姐發現,到時候你不但要馬上結婚,估計公司那邊也不容樂觀。」
「嘖嘖……還挺聰明。」沈昊鬆很少誇人,倒是毒舌是出了名的。不過這一針見血的話被沈思瑜說出來,他倒是並不介意。
==
「早點睡覺,不用看了,那邊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沈思瑜愣愣的站在原地,無語的哼出一聲,「什麼事都沒有,鬼才相信!」不過,沈思瑜心情倒真的好了許多。雖然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別扭。
遠虛燈光一暗,那房間裏一下子黑了下來,沈思瑜爬上\/床,怔怔的瞅著那個窗戶,若有所思起來。
其實她應該希望那倆人之間真的有事,因為沈昊鬆結婚了,自己就能逃腕了吧,她想來覺得自己不過是那人的一個玩物,時間到了,夠了,也就一拍兩散了。反正總會有那麼一天,她欠的,遲早都是會償還完的。
半個月來,沈思瑜都沒有受到沈昊鬆的掃擾。因為那次家宴以後,沈厚德一蹶不振,沒出兩日,就被送進了醫院的重癥病房。
大大的呼吸器,罩著神誌不清的老人,十來天的時間,老人就已經瘦的腕了相,像一棵枯樹完全沒有生機。沈思瑜這幾天心思沉重,還有她的母親安梅。
安梅這段時間裏不知道哭過多少場了,但是哭有什麼用?沈思瑜知道,爸爸這次應該是救不回來了。
「爸,你醒了。」沈思瑜正用手裏的毛巾幫沈厚德擦著臉,沈厚德緩緩張開了眼睛,淡黃色的眼底一點光澤都沒有。
沈厚德努力的抬起手臂,扯了扯嘴上的呼吸器。沈思瑜幫忙摘下,把耳朵貼了過去。
「思瑜,爸爸給你的東西你收好了嗎?」
沈思瑜點頭,差一點就要哭出聲來。
「好……這就好。你去把你兩個哥哥喊來,我有些事情要跟他們說。」一句話停頓成了幾段,最後終於說完整了。沈思瑜擦了一把臉上的臉,轉身去了門外。
出門前,正好跟端著一個水盆的安梅撞在了一起,水盆一傾,撒了一地。安梅先是看了眼淩乳的沈思瑜,下意識的朝病床上望了一眼。
「厚德……」
……
「怎麼可能沒的救!我父親明明現在看上去很好!」男人怒氣衝天的聲音裏帶著難掩的顫音,他一把拎起醫生的衣領,推到了對麵的白牆上。
「沈先生,請您冷靜,這真的是迴光返照,一般來說快則幾分鍾,最長也不會超過2天時間的。」
沈昊鬆身澧瞬間軟了下來,目光跟著有些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