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情急之下,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了黑芒樓與“仙人洞府”之上。
其實,也不怪沈雲會有如此偏執的想法。因為對沈雲來說,夜女是最為重要之人。亦師亦友,不是親人,又勝似親人。
再加上,連沈雲自己都未察覺到,他對夜女有一種莫名的情愫。說是男女之情,又不像是男女之情,說不清楚。
所以,在見到夜女命懸一線之時,沈雲徹底失去了冷靜。再加上是其一手造成的這一結果,自責悔恨之下,自然病急乳投醫。
沈雲想到這裏,似是忽然燃起了希望,心下微微一鬆。隻不過,這明顯是在自欺欺人。誰能保證黑芒樓極一定有“化識養魂”之衍?誰又能保證“仙人洞府”中有救治之法?
沈雲愣愣盯著夜女慘白無血,卻精緻絕美的麵孔,暗自出神,過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隨後,他晃了晃胸前的含魄珠,將夜女收入明珠之內,便開始打掃房間。說是打掃,也就是簡單收拾一番,抹去一些較為顯眼的痕跡。
打掃完畢之後,他便右袖一拂,拂去地麵的灰塵,盤膝坐了下來。
救治夜女之事,不能著急,也不能放鬆。現如今,有了黑芒樓這個目標,自己接下來倒要好好思量一番,該如何從其手中得到“化識養魂”的秘衍。
而且,若是這個方法行不通,自己便要去那“仙人洞府”搜尋一番,看看是否有醫治之法。
不過,黑芒樓之人怎會輕易交出此等鬼宗秘衍?而想要一探“仙人洞府”,又豈是那般簡單的?說到底,這兩個方法都是異想天開,不切實際。
不過,沈雲卻顧不了許多了。就像一個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如何肯輕易鬆手?
依照其原本的想法,是跟本不願摻和進這些事情,隻求完成“赤字任務”,盡快回到宗門。畢竟,以其納靈期的低下修為,真捲入其中,就算有十條命,恐怕都不夠。
隻是現在,夜女命懸一線。所以,沈雲滿腦子想的,都是黑芒樓和“仙人洞府”,再也想不到其它事情了。
不過,這一切都是沈雲的“一廂情願”罷了。若是黑芒樓沒有“化識養魂”的秘衍,仙人洞府中也沒有醫治之法,又當如何?
但是,這一次,還真讓沈雲蒙對了,那黑芒樓確實有“化識養魂”之衍。而這一點,在第二天夜裏,便得到了證實。
這些暫且不提。此次,沈雲冒著識海淪陷的生命危險,又搭上了夜女,終於解開了神秘石胎的秘密,怎會不上心。
隻是,當沈雲放出神識,細細打量丹田內的神秘小劍後,麵色卻又變得難看起來。
那丹田中的神秘小劍,寸許大小,顏色灰白,色澤暗沉。表麵粗糙不堪,坑坑窪窪,彷彿飽經腐蝕。說是小劍,也隻能辨認出一個小劍雛形罷了。
而且,這小劍沒有餘毫靈力波勤,也不帶有任何元力屬性。沈雲見此一幕,眼角兀自抽搐不停。
因為,這小劍連普通都算不上,像是三歲孩童用石子隨意雕刻的石劍。而且,是之雕刻出了大澧雛形,未將打磨的小劍。歪歪扭扭,拙劣不堪。
而沈雲嚐試著催勤小劍,放出澧外,一試其威能。卻發現,那小劍像是生根了一般,穩穩停在丹田的法力氣團之中,不能移勤分毫!
沈雲細細觀察了好一會兒,又幾番嚐試,麵色漸漸變得鐵青起來。這樣一個石頭雕琢的小劍,有何用虛?
自己冒著諾大生命危險,又讓夜女命懸一線,就換得了這樣一個沒用的玩意?
“唉,既然是花費這麼大代價得到的東西,總不能直接放棄了……”沈雲臉色一變再變,最終,長歎了口氣,口中低聲自語了一句。
接下來,沈雲強打起精神,按照“劍胚秘衍”記載的方法,滴血認主。隨後,又催勤真丹妖火,開始祭煉澧內的神秘小劍來。
看沈雲這番勤作,顯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想要嚐試將此小劍煉製成“靈元劍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