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麵露覆雜神色,沉默不語之時,那光罩內的血色霧氣劇烈翻滾起來。隨後,這些血色霧氣如潮水般退去,盡數沒入廣場中間的入口之中,不見了蹤影。
在血色霧氣退去之後,那層詭異的血色光罩也隨及破碎開來,化為點點熒光,消散空中。而隨著血色霧氣以及血色光罩的消失,廣場上的情形立時呈現在眾人眼前。
隻見此時的廣場之上,沒有一餘血跡,也沒有一餘生靈氣息。有的,隻是數不清的白骨,鋪滿一地。
眾人見此一幕,隻覺心底發寒,冷汗直冒。若非自己等人跟隨那廣元子逃出大陣,隻怕此時此刻,早已身死道消,落得同樣的下場了!
“廣上師,你出身千年大宗,見多識廣,可認出方纔那血色大陣是何種法陣?”眾人沉默了好半晌,那海老爺忽然轉過頭來,望向廣元子,開口問道。其麵色慘白,沒有半點血色,顯然驚魂未定。
“唉——,說來慚愧,在下也認不出那詭異大陣是何種法陣。現在,唯一清楚的,便是我們中了黑芒樓的圈套。那‘大周天噲靈陣’不過是迷惑陣法,真正的絕殺大陣,是那個血色陣法。一旦‘大周天噲靈陣’被破壞,那座血色法陣便會被激發,將所有陣中之人,盡數滅殺。”那廣元子聽聞海老爺的問話,驀然回過神來,歎了口氣,開口回答道。
眾人聽了廣元子的回答,麵麵相覷,卻都沒有出聲。倒是那名化液期後期的老者,打量了幾眼廣場上的枯骨,口中不確定的說道。
“那血色大陣噲邪霸道,倒像是某種古老的血魂大陣。不過,這隻是老夫的猜測罷了。因為,此類陣法最多煉化十幾名修士。而像剛纔那樣一口氣熔鍊數百名修士的大陣,實在聞所未聞,匪夷所思。”
眾人聽聞這名老者的話語,都麵露沉吟之色,暗自思量不停。不過,連廣元子以及那名老者都認不出是何大陣,這些人自然也理不出什麼頭緒。
“唉——,我等出發之時,共五百多人,如今卻隻有十幾人存活下來。可以說傷亡慘重,一敗塗地。而之所以造成這種結果,全是在下探查不實,戰衍不當的緣故。實在是……”就在此時,廣元子麵上露出沉痛之色,向在場眾人一拱手,開口說道。
而逃過一劫的一眾上師,在聽聞廣元子這番懇切的話語之後,一時神色各異,卻無人開口。而那名麻臉老者瞥了一眼廣場中央的入口,眼珠一轉,忽然笑著開口道。
“廣上師也不必過於自責,眼下這種結果,是誰都料想不到的。而且,我等都是自願前來,生死各安天命,又怎能全怪在廣上師一人身上?”
有了這名麻臉老者帶頭,其餘上師也都相繼開口,勸慰了廣元子幾句。隻是,這些人心中究竟是如何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眾人說完這些話語之後,神情都有些不自然起來,現場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