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居然一點都不奇怪,這完全是褚無咎這個大混蛋幹得出來的事!
阿朝的心情啪嗒落了下去,再看褚無咎這張英俊溫柔的臉,也變得人麵獸心麵目可憎起來。
阿朝垂下眼,往旁邊一側,輕聲說:“這…這不好,我有丈夫的。”
雍王臉色一瞬間變得極其恐怖。
但阿朝背過身去,沒看見他變臉一樣的精彩表現,還在說:“不瞞王爺,我來凡間,就是為了尋他。”
雍王調整了幾次呼吸,才找回理智,他靠過去,貼著她細瘦的背脊,寬大的手掌輕柔攏住她肩頭,低聲說:“他是什麽人,留夫人獨自照料年幼的孩兒,還得千辛萬苦來尋他,可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阿朝心說你說的可太對了,他就是個大混蛋,哽咽:“他…他的確不是什麽好人,也欺負過我。”
雍王立刻說:“這般混人,夫人還尋他作甚,趁早忘了他。”
阿朝作垂泣狀:“不好,不好。”
雍王高大的身形幾乎像要從背後摟住她,細柔低語:“夫人,何必留戀那等無能無義之輩,我便不能入眼嗎。”
“這…這…”阿朝貌似驚慌,又作左右為難狀,搖頭嗚咽:“不好,不好。”
雍王眼底閃著恐怖的暗光,麵上卻作黯然態,半響,沉沉歎一聲氣:“…既如此,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夫人告與我,我來替夫人尋他。”
阿朝含淚看他:“王爺願意?”
他真的不會直接把人暗。殺了嗎?
雍王歎息,說:“他是生是死尚且不知,若找他活著回來,夫人心意堅決,我縱是再黯然,也不能說什麽。”
…你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人還能活著回來?
阿朝心想,她要真是個找夫君的,遇到他這麽個好心人,真是倒了血黴了,怕不是得做八輩子寡婦。
“但若那人出了什麽事,早早沒了…”人麵獸心的好心人還在裝模作樣說話,隻是語氣漸漸低柔:“也請夫人節哀,莫要再為一個死人傷懷才是。”
“孩兒還小,需要一個父親。”他手掌緩緩摩挲阿朝的肩頭,高大的人漸漸靠過來,像一隻發熱期朝著伴侶開屏的雄孔雀,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盛年又雄。健的軀體與滿腔熱。情,鬼魅般貼著她耳邊蠱。惑低語:“夫人也年輕,獨守空屋,日久寂寞,我雖隻是一介凡夫草民,若夫人不棄,也願時時服。侍陪伴夫人。”
阿朝臉都被熏紅了。
她都想呸他一臉。
她覺得他可太不要臉,又氣又臊,氣著氣著,卻忍不住氣笑了。
雍王還要再說情話蠱纏她,看著她突然扭過頭,一雙如水美眸睨著自己。
她真是美啊,白皙的臉頰,花似的唇瓣,尤其那雙眼眸,又清澈,又柔情,似嗔似笑瞧著自己。
褚無咎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