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3)

第四十章:捆綁play,像美人魚一樣綁起來日,三胎耕耘中

許景逸很擔心高天。

一般情況下,高天是用不著他擔心的。

他當過高天的學生和下屬,見識過高天非人類的指揮能力和心理素質。他敬仰著高天,依賴著高天。從未想過有一天,高天也會脆弱得讓他如此憂心忡忡。

思來想去,許景逸聯係了自己的上司劉傑。

劉傑那頭挺吵,好像是在什麽迪廳或者酒吧。

許景逸問:“長官,我想問問您,您知道第一軍團出什麽事了嗎?”

劉傑鉆進廁所裏笑吟吟地回答他:“景逸,高天那小子又開始發瘋了?”

許景逸有些不好意思:“長官,我……”

劉傑說:“景逸啊,我就和你說一個事兒。就算第一軍團今天全軍覆沒了,高天那個神經病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他如果開始發瘋,那不用猜了,九成九是因為你。”

掛斷電話,許景逸站在陽臺上發呆。

耳邊冷不防響起高天低沈的聲音:“在和誰打電話?”

許景逸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說:“同事。”

高天把他抱進懷裏,蠻橫地壓在陽臺上,熾熱的呼吸中夾雜著煙味,半是溫柔半是審訊地問:“哪個同事?”

許景逸被煙味嗆了一下,驚愕地看著高天:“你抽煙了?”

高天沈默了兩秒鍾,低聲說:“同事給的,我嚐嚐味兒。”

在許景逸的印象裏,高天是煙酒不沾的,他甚至連咖啡都不喝。

他永遠保持著冷靜的姿態,拒絕一切含有致幻和興奮的東西,讓許景逸一度差點以為他是個禁欲主義者。

許景逸更擔憂了。

逼得高天都不得不靠抽煙緩解的壓力,到底是什麽事?

高天低沈地說:“你還沒回答我,哪個同事?”

許景逸別扭地說:“劉傑上將。”

高天沒什麽表情,淡淡地“嗯”了一聲。

許景逸輕撫著他下巴上的胡茬:“對了,今天學生們讓我替他們問問你,你和他們是不是以前有過什麽仇?”

高天麵無表情地說:“那個96.8問的吧?”

許景逸見他終於恢複正常了一點,表情也緩和了許多,輕聲說:“那小孩兒都快被你欺負死了。”

高天沈默了一會兒,說:“他很不錯,就是性格特別招人討厭,我看見他就煩。”

許景逸雙手環抱著他的肩膀,低喃:“高天,我想問你一件事。”

他心裏翻騰著一股隱秘的直覺,好像……就好像這個小小的記憶BUG,就是一切問題的關鍵和源頭。

就像封住口袋的那條繩子,隻要扯開關鍵的一個結,剩下的隻要一拽就會全部解開。

高天莫名心驚膽戰起來。

他不想讓許景逸問,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讓他焦慮得心口疼。

可心底卻響著一個微弱平靜的聲音:他終究會知道的,謊言維持不了一輩子那麽長。你還記得他上次恢複記憶的後果嗎?你想要被他用槍指著頭再來一次生死抉擇嗎?親口告訴他吧,親口告訴他一切。別讓他自己找到答案,那才是最愚蠢的結局。

許景逸問:“你還記得唯唯最喜歡的那個粉色小馬是什麽時候買的嗎?”

高天沒有回答。

許景逸擔憂地捧著他的臉:“高天。”

高天平靜地說:“我忘了。”

那是他這輩子最刻骨銘心的一個夜晚,他在第一軍團開著緊急會議,忽然接到消息說有人闖進了他的家裏。

高天瘋了一樣趕回家,就看到他的妻子從三樓嬰兒房的窗戶一躍而下,哭著跌入他懷中。

那一夜大雨傾盆,許景逸對著自己的太陽穴開了槍。

那個粉色的小馬玩具就是在那一夜出現在了高唯的小床裏,從此成了他無法擺脫的夢魘。

許景逸低喃:“高天,我覺得不太對勁。”

高天緊緊抱著他,蠻橫地說:“不許再想這件事!”

許景逸驚愕地看著他:“高天,你怎麽了?”

高天心裏掙紮得五髒六腑都絞成了一團。

不……他不能再等著許景逸自己查出來,他必須自己一件一件地告訴景逸,在他做好一切準備之後。

高天說:“我最近在辦退伍。”

許景逸張了張嘴:“你……”

高天深吸一口氣,說:“等事情結束,我有很多很多的事會親口告訴你。”

許景逸心髒輕顫了一下,輕聲說:“其實……你不說也沒什麽,如果我沒有知道的必要,那我會選擇相信你。”

高天心裏充斥著太多的不安和恐慌,語言已經無法安撫他心中隨時會失去的恐懼。他看著許景逸的眼睛,低聲說:“景逸,我想把你綁起來。”

他的語氣很溫柔,和許景逸知道這不是個疑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