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潛回月宮時,一向是紙新娘先走,自己最後斷後。沒想到,他這個習慣,居然救了他一命。
陸潛眉尖一挑,道:“一些?”
朝廷和宗門,沉寂了這麼久,他們之間將要爆發的第一場大戰,沒想到會是在這片草原之上!
三顆異星?
火離島、木震島、土靈島,三個奇怪的島居然占據了三個。
那麼,拜月教的教主呢?
圍捕王玄,是清玄觀主導的,即便成功,那王玄也是屬於清玄觀,或者至少也是大家共有的。
但拜月教的其餘人,則都鮮為人知。”
智遠點頭道:“是的,比我們空相師伯,還要厲害!”
陸潛默默地點了點頭。
宗門這邊來了這麼多高手,憑他自己,無論如何也是拚不過的。
當時,白檀應該正在月宮裏養傷,落入他們手中,是自然的事。
聽到這裏,陸潛心中不禁一寒,有一絲後怕。
這一榜單,最直觀地展現出清玄觀的實力。
智遠道:“第一名,是當朝大將軍,賀炳年。
他剛剛見到的那個將軍,竟然是大離第一高手?
一連數日,搜索一直都沒有結果。就在這時候,發生了第二件意外。
智遠聞言,苦笑一聲,道:“其實我也沒聽說過。我隻是知道,這張流傳的榜單上有這三個名字,僅此而已。這三個島是什麼島,位於何方,甚至於……它們究竟是不是三座島嶼,我同樣也是一無所知。”
郭鏟忍不住也問道:“那個火離島、木震島、土靈島,又是什麼?怎麼我從來都沒聽說過?”
這些宗門雖然在名義上跟清玄觀並稱排列,但其實力,跟清玄觀明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陸潛立刻想到,剛剛在草原上見到的朝廷大軍。
說到這裏,智遠看了唐素和駱潤寶一眼,接著說道:“主人的三位娘子回到了月宮,然後我們便知道,事情已經暴露了。我跟空印師叔商議,當即決定由空印師叔留在屈陽鎮坐鎮,其他人則全部進入孤狼嶺中,搜尋主人的下落。
這個角宿,看名字便知其是二十八分壇之一角宿壇的壇主。
其餘左丘玲諸人,當然更加一頭霧水。
“他手中帶著剪月門?”
陸潛聽了,心中暗道:“這白檀倒也算機靈,知道說一半留一半,他的大殺器哭娃娃、遊空之魚、無麵童,以及紙新娘那些都沒說。神荼鬱壘隻能用來對付鬼怪,拿來對付人屁用沒有,說了也就說了。”
空相,是天寶寺第一高手。
陸潛的一顆心,幾乎沉入到了海底。
那大約是三天前的一個晚上,我們在孤狼嶺中,突然看到,天空中連續出現了三顆異星,先後墜落。而這三顆異星墜落的地點,正是在孤狼嶺中。”
無論怎樣,明天,就要見真章了。
他們十有八九,也會做出跟天寶寺同樣的選擇。
第八名,清玄觀,翟清波。
郭鏟皺眉思索了一會,喃喃自語地道:“火、木、土……看起來,似乎像是按照五行排列的。離、震……似乎是卦位?那麼是不是說,這意味著,還有金、水兩個島存在?”
可是,為什麼偏偏會少一個呢?
這個王玄,究竟知不知道,“造化圖”在他陸潛這裏?
王玄,究竟都知道些什麼事情?
祂要是落到這些人手中……
更離譜的是,居然還有一個,是拜月教的角宿。
智遠搓了搓雙手,似乎覺得有些尷尬,很顯然他自己也明白,他這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
這三個島上的三位真人,既然能夠上這個榜單,那說明他們是跟人動過手的。
智遠道:“我剛剛提起的清玄觀翟清波,在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九。而主人剛剛問到的賀炳年,名列第一。”
第六名,清玄觀,真海道人。
心中想著,陸潛伸手入懷,掏出一張紙靈。
智遠道:“第一顆,形似朱雀;第二顆,形似青龍;第三顆,形似白虎。”
聽到陸潛的話,智遠的臉上現出一抹古怪的神氣。
朝廷三個。
而玲瓏客棧中,那些到的人多的宗門,恐怕是沒看到所謂“異星墜落”的事。
而這位角宿壇的壇主角宿,卻可以排名到十大高手的第三名。
郭鏟聽了,默默地點了點頭,她突然扭頭看向陸潛,道:“相公,我在江湖上混這兩年,一直自我感覺良好。今天我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井底的青蛙,所見的隻是那巴掌大的一片天。”
郭鏟的這一番話說完,眾人皆寂然無聲。
王玄。
別無他途。
智遠道:“我也是這般猜測的。但是……這也僅僅隻是猜測罷了,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難道說,這跟五色山的開啟,還有什麼關聯不成?
陸潛沉吟了一會,忽然問智遠道:“有一個人,名叫賀炳年,你知不知道?”
智遠搖了搖頭,道:“不一定。清玄觀,未必隻會來翟清波一位四品。”
一層陰霾,悄然間埋在陸潛的心頭。
這也很正常,畢竟“異星墜落”,是發生在瞬息之間的,能看到的是個例,看不到才是常態。
聽到陸潛的話,智遠頓時一驚,道:“賀炳年?我當然知道。”
朝廷,不可能會沒有動作。
他們當然也會想到,朝廷對王玄也很感興趣。
原來如此。
清玄觀隨便來一個人,就比空相還厲害!
智遠在天寶寺中位居戒律院首座,如果是他都不知道的事情,那麼天寶寺中,恐怕同樣也就無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