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費奇在他的目光中吞嚥了唾液,「我不會再討論別人的緋聞了,我保證,大哥。」
「你的保證。」塔伯翻手將半杯酒倒在一旁的託盤裏,「一文不值。換酒,不要拿次等貨欺騙我,隻有一次機會,明白了嗎?」
費奇隨即讓侍女去換酒,他在軟椅上坐立難安。
「我真的要離開紫羅蘭去往聖弗斯嗎?」費奇欲言又止。
「你娶了佐頓特。」塔伯在很多杯酒下肚之後依然沒有鬆開領扣,「在西格完全獨立之前,你必須承擔佐頓特的延續,這其中包括養活所有人。」
「但我的妓院在這兒。」費奇說,「藍道夫樂意與我來往,主要原因是西區的蛇人生意是空白,我們是獨一份,高昂的利潤讓他願意提供蛇人給我。可是我去了聖弗斯就沒法繼續做這個生意了,那是他的地盤,他不會允許我去分羹。」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塔伯的發垂落了幾絲,這讓他看起來終於有一點放鬆,「難道你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嗎?你已經結婚了,養活自己的女人不需要兄長陪伴。」
「他真嚴厲。」加爾說,「但似乎是個不錯的兄長。他也這麼對你嗎?」
「你會後悔這句評價的。」柏格諷刺地笑了笑,「塔伯從來都不是當哥哥的料。」
「那我什麼時候能夠回來?」費奇繼續說,「我總得回家來,這才是我的家。我們就不能讓西格待在這裏嗎?在這裏我也能養活他們。」
「你覺得他會接受?」塔伯略嘲弄,「騎士不接受施捨。」
「那我他媽的該怎麼辦?」費奇微抬聲音,「大哥這太難搞了,不能給他錢還要養活他,難道我在賺錢的時候還要考慮他可憐的自尊心?如果他真的有點尊嚴,就該自己養活自己。讓他去冰湖城怎麼樣?那裏有夢想的人多得是,也許他能找到人生摯友,從此快樂幸福的過完一生,根本不需要再為聖弗斯裏發生的破事頭疼。」
「那都是你的事情。」塔伯抬起食指,「不要再對我抱怨一句,我已經聽夠了。現在,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離開我能看見的地方,並且在我到家之前最好能照顧好你妻子的情緒。我不希望新婚第一天就聽到‘斯托克的男人不行’這種話,聽清楚了嗎?」
費奇快速起身,從善如流地離開了。在他離開後幾分鍾,一位麵容姣好,氣質偏於溫柔女孩來到塔伯身邊。塔伯沒和她說話,她就安靜地為他倒酒。
蛇人尾巴上的金鈴輕響,塔伯坐在這裏,沒人會蠢到肆意淫亂。他們都窩在軟墊中,和自己看中的人低聲調笑,比起外邊的放蕩,這裏的氣氛更甜膩且令人沉溺。
「我們要這樣一直待到白天?」加爾說,「他什麼時候離開。」
「天亮前。」柏格說,「他從不在這裏真做,你可以把他來這裏當作一種放鬆。」
「白天可不好辦事。」加爾說,「蛇人沒有辦法在白天離開這裏,因為他們太惹眼了。也許我們該等明天。」
「你覺得我們坐在這裏,和他相距不到五十米,他還能讓我們等到明天嗎?」柏格再次按下加爾的後背,讓他靠近,「今夜你得忍受燃燒了。」
「聽起來像你們已經約好了。」加爾說,「這麼說大家一直在扮瞎子?嘿,那你之前吻我那麼久!」
「因為我需要你——」柏格笑起來,「的吻當作祝福。別這麼小氣。」
「你的情話讓我反胃。」塔伯放下酒杯,「我想你已經休息好了,該起來運動了,柏格。」
「你可以把酒喝完。」柏格與塔伯背對背,「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流浪狗總是很節約。」塔伯說道。
「他什麼也聽不見。」柏格捏了加爾的耳尖,壓低聲音悶笑,「別被他信誓旦旦的樣子欺騙,除了我想讓他聽見的話,他就像個聾子。」
「我可以幫你揍他。」加爾說道。
「謝謝。」柏格輕推開加爾,「我更喜歡親手打斷他的腿。塔伯,我想念它們很久了。」
「快點來拿走吧。」塔伯拇指從劍鞘中抵出劍,「如果你可以的話。」
鈴鐺急促地響起來。
鋒利的劍芒和柏格的焰浪陡然撞擊在一起,軟墊登時四飛翻撞。加爾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灼燙瞬間侵襲。
塔伯和柏格同時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