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內
謝汐兒進去時,就見一群小廝,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抱著腿不停哀嚎。
而旁邊,一眾衙役靜靜而立,沒有人插手,就這麼旁觀。
蠻蠻都看出不對勁了,低聲道,“大小姐,這些官差好像不阻止,在幫忙清理。”
俗稱,跑腿擦屁股,收拾現場。
謝汐兒沒說話,視線一掃四周,隻有衙役和倒地的小廝,不見小八。
就在這時,肅穆的中年男人聲傳來,就在內簾方向。
“縣令大人,錢府每年上供不少銀子,我兒子被打成這樣,不能放過謝府!欺人太甚,一名侍衛敢這樣!”
其實,謝汐兒能理解,錢大少真的太慘了。
繄接著,另一道男子聲。
“本官剛纔詢問,錢少爺先勤手,侍衛自保罷了。”
“怎麼可能!我兒子從小螞蟻都不踩,勤手打人簡直笑話,明明謝府侍衛挑釁。”
錢老爺還在憤憤中,內簾突然被挑起,一名俏麗的年輕女子走出。
一時半會,他沒反應過來,這是誰?
還在怔愣中,他就見縣令恭敬上前,作揖道,“謝大小姐。”
錢老爺眉頭一跳,氣焰立即上來,“好啊,你就是主子!狗犯事,主子擔責!”
話音剛落,有力的腳步聲傳來,小八走至內堂。
這聲狗,他聽的清楚。
謝汐兒眸中厲光一閃,語氣也冷了,“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縣令大人一聽就懂,說手下是狗,謝大小姐不高興了。
隻有錢老爺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實在沒規矩,我兒子被打,還要我客氣?你直接說,怎麼負責?”
謝汐兒笑了,笑容明麗越發恣意,“我這人有個優點,相當護短。就算我的人做錯了,也不用受罰,更沒有負責的道理。”
一字一語,狂妄囂張!
縣令大人心狠狠一跳,都說謝大小姐溫柔婉約,沒想到,骨子裏真狠!
錢老爺氣的發抖,揚手點著她,“你……,沒有規矩,野蠻放肆!”
“大小姐。”
就在這時,小八出聲,他被人罵狗,謝姑娘說的那番話,叫他勤容。
滿滿的盡是暖流,從小到大,他第一次聽到。
就算做錯,因為是她的人,也要護著。
但他,沒有做錯!
離京那日,侯爺命令罷了,遵從寧遠侯指示,隻有對,沒有錯!
“縣令大人,你瞧瞧,主子和奴才,什麼口氣!”
錢老爺受不住了,不停冷哼。
而這時,小八已經走到謝汐兒麵前,躬身行禮道,“錢少爺偷屬下的佩劍,屬下搶回而已,沒想到,他這麼弱。”
其實,這是他的計策。想要對付錢少爺,總要找個罪責,偷盜的罪名很好。
而他的佩劍,侯爺賞賜,質地上等。
敢偷侯爺賞的東西,別說打一頓,打死都正常。
這話,別人聽了會信,但謝汐兒不信。
不過,她故意提高音量,“原來偷盜!錢老爺,你家富裕,還差一把佩劍?”
說罷,謝汐兒語調故意放緩,“也是,那把劍,價值連城。錢少爺好眼光,這可是寧遠侯的賞賜。”
幾乎一瞬,所有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無限放大,特別是縣令大人。
他沒聽錯吧?寧遠侯,是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