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檀歌獨自一人,碎嘴的越來越多,那些人多半嫉妒謝汐兒,但拿捏人,要挑軟的。
一瞧寧遠侯夫人,就不是好惹的,但她身邊這位,顯然不是。
周遭又無外人,說的越發肆無忌憚。
檀歌眉頭繄皺,手也繄握成拳,她甚至在想,如果反駁,此事鬧大,會不會給汐兒添麻煩?
可轉念一想,那些人連汐兒壞話都說,她無需再忍。
雲州屬於富庶縣城,雖不如齊京,但檀歌好歹嫡長女,自有大小姐氣勢。
之前她收斂,如今欺負到頭上,她不必忍著。
“無憑無據信口捏來,無論律法還是宅院規矩,都要割了舌頭。”
冷冷的一句話,雖輕,但比起默不做聲,多少有點震懾力。
後來起鬧的閨秀沒再說,但事先挑事的閨秀不服氣了。
“南賜郡主親自和我說,你就是她嬸嬸。她沒公開喊你,給你一個麵子罷了。”
又有人帶頭,後邊的不怕了。
“難怪南賜郡主走了,往年都會留下賞菊。”
無疑嘲笑,但每一下都換來檀歌冷冷對視。
“都嫁給老頭子了,都恬不知恥了,還立牌坊?好意思和一品誥命夫人坐一起?”
“誰人不知,那些誥命夫人,好幾個拿了貞節牌坊!”
諷刺剛落,恰巧,菊花林入口,謝汐兒趕到。
汙衊嘲笑不絕於耳,譏諷的眼神,雜碎的嘴,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
她不在,敢欺負她的人?
活膩了不成!
謝汐兒雙眸微瞇,寒芒畢露,她剛要出聲,一道高大身影從另一側快步走入。
速度太快,她來不及捕捉,定睛看去,就聽熟悉的清冽男子聲。
“本王未來的王妃,豈容你們放肆!”
眸中厲光直閃,一身雲紋錦袍的宇文煜挺身而立,看到檀歌露在外麵的半截手臂,他眉頭微擰、
伴著閨秀倒抽一口氣的聲音,撕拉——,宇文煜撕開錦袍,取出一段給她包上。
清雋的容顏,溫熱的氣息,十足安全感徹底包圍檀歌。
她沒想到,她受奚落嘲笑,會挺身而出。
更說……
本王未來的王妃。
她知道他在保護她,可是,以王妃名義保護,無疑將他拖下水。
“煜王何時定親了?我怎麼沒聽說?”
“都親口承認了,肯定是真的,南賜郡主害死人,根本不是她伯伯**侯的繼室!”
一眾閨秀氣急敗壞,心裏不停冒酸。
煜王雖無背景,但現在慢慢受到重用,還是皇上僅留京城的兄弟。
何況,架不住長得好啊!
據說,除了寧遠侯,就屬煜王容貌最俊逸了。
可現在,竟然要有王妃了!
委屈心酸時,她們又聽一劑猛藥。
“本王定親,何須與你們細說?詆譭未來王妃,按照律法,是何罪?”
一錘定音,透著濃濃親王氣勢,嚇的一眾閨秀閉嘴,一個勁福身行禮,說不敢。
檀歌沒了話,隻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怔怔的看著宇文煜。
就在這時,蟜亮的女子聲從入口傳來,伴著輕盈腳步,越來越近。
“按照律法,重則誅九族,輕則割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