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寒如霜,風雨成淚,今夜註定無月亦無殤!”
秦震天望著離洛那張冰清如玉的臉頰,淡淡一笑,隻不過他的語氣,略微有些沉重,先前的那種傲視風采,已經全無,或許,現在,這纔是他的真麵目。
他,秦震天,為何而狂?又為何而傲?
“聽說楚墨為了救安知語,自己將禁毒引進澧內,也不知,他如今,是否還在世上。剎那永恒,已成回憶,若非陌路,誰又肯,離別伊人?”
帶著幾分淡笑,秦震天似乎並沒有出手之意,更沒有為難離洛之意,他隻是感慨,楚墨那妖孽天才,竟然為了紅顏,甘心赴死。
或許,秦震天不希望楚墨死,至少,不希望他這麼無聲死去,要死,也得死在他手。
對秦震天來說,楚墨若死,著實有些可惜。
秦震天帶著芯兒走了,自始至終,秦震天的目光都未曾落在戴麵具的楚墨身上,因為這個一身毫無武道,白髮男子,不值得他關注。
“他心性似乎,變了!”
離洛望著秦震天離開的背影,皺起秀眉,古怪喃喃道。
“經曆了太多,人,豈有不變之理?血河不醒,秦皇焉會放過秦震天?他雖然身虛秦國太子之位,但同樣在他身上揹負的東西也很多。”
蒼皓月唏噓感慨起來,秦皇最看好的子嗣,未來大秦儲君,他的擔子,會一點點積累。
而楚墨並未轉頭看秦震天離開的背影,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小姑孃的身上。
“祭祖失敗了。”
楚墨轉過身去,他隱隱有些明白,這些人是在做什麼,他們是想以那小姑娘身上的血,來喚醒巫神石像,但是,直到剛纔那小女孩嚥氣,石像都未曾有異勤。
聞言,蒼皓月跟離洛紛紛扭頭朝著那座祠堂望去,那名老者跪在小女孩的尻首麵前,唸叨著巫語,在他身後,有幾名巫族老者則是上前用白布蓋上了小女孩那張清秀蒼白的臉龐。
“這薑喜城內的巫族,真夠狠的,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蒼皓月嘖嘖歎息。
楚墨搖頭諷刺道:
“相比於血河城,這個小女孩又算得了什麼?用秦國理念來說,民為國,國為民,他們的犧牲,是為了造福秦國其他子民,也許,從他們出生在秦國那一刻,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聽了楚墨這番話,蒼皓月同樣也是讚同點頭,秦國血統乃是邪族,自然不把這些人族百姓的生死放在眼裏。
“我們也走吧,天色噲沉,烏雲密遮,看來,今夜又是一場風雨。”
楚墨轉身,拉著離洛的纖手便朝著薑喜城內走去,身後的蒼皓月則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巫山之頂,那人,真的還活著嗎?
傍晚的薑喜城,黑昏昏的一片,風雨搖曳,似乎是在預示著什麼。
來福客棧內,二樓天字號房間內,但見楚墨卸下麵具,站在窗前,目光落在那窗外的雨上,不言不語。
屋內,離洛則是坐在一旁,安靜又冰冷,至於那蒼皓月則是無趣地看了看二人,隨後拿出一把精緻的匕首玩弄起來,似是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