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應自小離家在外求學,留在家中的物品並不多。因嘉應的哥哥弟弟相繼成家且侄子侄女出生,其姐姐與妹妹也時常來家居住,家裏地方有限,前幾年已經將嘉應物品清出。當時去信問過嘉應,嘉應說不必留下相關物品。”
“自收到你信以來,我及嘉應兄弟姐妹均盡力找尋可留念物件,無奈物件寥寥可數。”
“現有幾張嘉應幼時照片,及幼時筆記仍在,交由你與糖豆保存。”
白柳眼神掃過信末留名——母:呂清婉。
像大家閨秀的名字,隻是做事並不敞亮。
她再次從頭翻閱宋家來信,內心的狐疑越發加重。
初讀時或許感覺宋家人誠懇,可略一思考,前後文非常矛盾。
宋嘉應自小離家,難道是宋家沒有他房間的理由嗎?
不是她覺得兒子和女兒要區別對待,但宋家能給女兒女婿勻出地方住,憑什麼清出自幼離家的宋嘉應的東西?
好的,暫時不提這點,他們說清理物品時問過宋嘉應,現在豈不是“死無對證”?
別以為她沒看到,他們扒拉出的照片和信件中依稀有同齡人,想必那是宋嘉應的兄弟姐妹。
那問題來了,其他人幼時物品沒有清理,怎麼就清出宋嘉應一個人的東西?
欺負老實人?
白柳越想越生氣,對宋家人的印象差到極點。
“哇~”糖豆還不認識幾個字,但照片已經讓她驚歎連連,“爸爸小時候好可愛呀,和糖豆一樣。”
白柳隨意看去。
呦,你別說,糖豆和宋嘉應小時候是真像。
笑起來唇角的弧度都甚是相似。
之前宋嘉應說糖豆和他長得像,白柳不願意承認,嘴硬說白家人證明糖豆更像她。
但現在看來,閨女確實像爸爸。
不對,應該說糖豆天生麗質,完全挑著父母的優點長。
真是漂亮又可愛的小崽子。
“但你爸爸不是卷毛。”白柳不知道白家和宋家有誰祖上是自然卷。
糖豆聽到“卷毛”更驕傲了,她挺起小胸膛。
“爸爸說糖豆屬羊,小羊就是卷毛,因為糖豆能被羊羊保佑才會有卷毛頭發。”
白柳無語,宋嘉應騙小孩簡直得心應手。
糖豆身上這股莫名的自信感,一定是隨了宋嘉應!
“媽媽,把爸爸的照片和糖豆的放在一起。”糖豆主動將宋嘉應的照片整理好,放進宋嘉應製作的相冊裏。
白柳暫時沒有心情翻看宋嘉應小時候的日記,也隨手收進櫃子裏。
看來宋家人並不能提供任何線索,目前她隻能確定宋嘉應與宋家的關係不好,其他方麵知之甚少。
“也不知道另外四封信能不能帶來線索。”白柳悵然。
她總想給自己和糖豆一個交代,宋嘉應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現在步步受阻,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嘻嘻,媽媽聞到香味了嗎?”糖豆嗅著空氣中的香味,“我們還不開飯嗎?”
白柳的思緒被拉回,無情地拒絕:“不能開飯,距離你上頓飯隻過去了一個小時。”
“啊?”糖豆臉上仿佛晴天霹靂。
滿眼都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