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說能幫養殖場利用鵝絨鴨絨帶來收入後,馮師傅滿眼震驚,隨即笑得合不攏嘴。

“你這個姑娘,不會是騙我吧。”他將信將疑,以為白柳是隨口一說。

“我肯定說到做到,”她想著還沒有與高永昌那邊說好,斟酌道,“這樣,您給我留兩天,我最晚後天過來將它們處理掉。”

馮師傅欲言又止。

白柳知道他不想承擔更多責任和麻煩。

“我給您十塊錢押金,”她直接取出一張大團結,“如果我後天不來,押金也不用退我。”

“不能——”

“我隻有一個要求,我相信馮師傅能做到。”她加重語氣,“這兩天,不能讓其他人帶走這些東西,無論任何人。”

她依然忌憚何勝男,如果她辛辛苦苦費時費力,結果鵝絨和鴨絨都沒了,那不是替人做嫁衣?

何勝男似乎很在意鴨絨和鵝絨,她必須更快行動。

馮師傅想了想,接過那張大團結。

“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隻是這十塊錢是我對上麵的交代。”馮師傅拍著胸脯說,“我和上麵說這是定金,如果你後天沒來,或者沒辦法處理掉這些東西,也沒啥。”

“我到時候再想辦法退你定金。”

鵝和鴨子的毛都放在庫房這麼長時間了,現在白柳也是為養殖場想辦法,他不能得寸進尺。

但以防萬一,他也必須和領導打招呼。

“你放心,這兩天我肯定不讓任何人動它們。”

雖然他覺得沒人要,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些事實在說不準。

馮師傅爽快答應下來,糖豆瞅瞅兩人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她扯了扯白柳的衣角:“媽媽,你是不是買到肉肉了?”

她剛剛看到媽媽遞給馮爺爺錢了,她有肉了?

白柳和馮師傅看著糖豆的模樣哭笑不得。

剛剛糖豆發現自己的頭發都炸起來很生氣,再加上路上哭了一場,此時更像是炸毛的小獅子。

白柳笑著搖頭:“沒有,那怎麼辦?”

“啊?”糖豆歎息一聲,“算惹,沒有就沒有吧,媽媽今天還帶我照相呢,隻是——”

她說著又忍不住想哭。

為什麼好不容易有一次照相的機會,竟然是那麼醜的照片。

“別哭別哭,”馮師傅還沒見過糖豆這種哭起來像小貓的小孩,一時間不知所措。

他一狠心,又想起剛剛白柳幫他忙,結果還要給押金的事。

脫口而出:“馮爺爺去給你找點肉,你等著。”

白柳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馮師傅已經跑遠。

啊這,她該不該信?

照理來說,馮師傅應該能找到不需要票的肉吧?

她帶著糖豆等了等,又安撫糖豆:“如果馮爺爺沒有,你不許哭哦,媽媽明天帶你去縣裏玩。”

嗯,順便找高永昌溝通一下。

“來了來了,”馮師傅提著一個網兜,一路小跑而來。

他氣喘籲籲:“知道你沒肉票,這是今天剩下的邊角料,有一塊牛百葉,還有豬心和一些下水……”

白柳眼睛一亮。

雖說下水算不上啥好東西,不對,就是好東西啊。

她會做!

“謝謝馮師傅,你稱一下,我都要了。”她拍下一張大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