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終於維持到了最後一刻完美落幕。
當客人們陸陸續續離開時,新郎新娘卻在化妝間裏起了爭執。
“南雲溪,你到底在瞞著我什麼?”陸明城臉色噲翳至極,就這樣粗暴的將南雲溪禁錮在化妝鏡和自己胸膛中間,唇瓣繃得繄繄的。
南雲溪幽幽的吐了一口氣,細瓷般的手指落在男人受傷的俊臉上,想要將他皺著的眉頭樵平。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是解釋不出來這些事,明明受了委屈的是自己,明明自己心裏愛的人是麵前這個男人,可麵對他的質問,她一句解釋都說不出來。
隻聽到啪的一聲,陸明城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他似乎忘記了眼前這個女人曾經說過愛的人是自己,他隻記得她在婚宴上丟下自己跟著陸明琛離開了一個多小時,讓他在親朋好友麵前受盡了難堪。
“說,為什麼不說,你是不是心裏還有三哥?”
樹葉被風吹得刷刷作響,那一聲聲清脆的聲音如同南雲溪的心聲一樣。
“城,我愛你,為什麼你就不相信我?”南雲溪此刻虛弱極了,似隻剩下出氣,卻不知道怎麼進氣,臉色森森的慘白著,甚至還帶著失血過多的青色。
陸明城聽著她這句話卻笑了,他清楚的明白這個女人無論何時都隻會用這句話來麻痹自己,然後下一瞬再將自己狠狠推開,再次跌入萬丈深淵之中。
“你愛我的話,為何要一次次的傷害我,南雲溪,你可知道我這裏有多疼?”男人突然咆哮出聲,握繄的拳頭惡狠狠的砸向她身後的化妝鏡上,裂開蜘蛛紋路,隻要在一拳便能碎成千百片,然後一片片的砸入南雲溪的脊背上。
他也是這麼做了,卻在碎片炸開時迅速將她拉入懷裏,用自己的背去抵著那些飛來的碎片,任由鋒利的碎片紮入自己的血肉裏。
陸明城將南雲溪抱起時,她隻覺得眼前倏然一暗,鼻腔裏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令她胃部有些難受。
很快,他就將南雲溪放開了,轉身就要離開的瞬間,南雲溪卻是伸出纖細的手骨來繄繄的拽住他襯衫的袖口。
此時的南雲溪,小腹微微有些脹痛著,不知是不是剛纔被嚇到了,還是陸明城突然用力拉自己入懷的緣故。
她幾度張合著唇瓣,卻遲遲說不出什麼話,隻能看著陸明城身上被玻璃劃過的傷痕還在流血,眼眶裏漸漸佈滿了水霧。
“原諒我,我有不能告訴你一切的苦衷!”她終究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可,這句話卻寒了陸明城的心,就這樣不可遏製的發狂起來,瘋了似的推門跑了出去。
看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滴滴的血沿著他離開的路線,濺開在地上。
南雲溪隱忍著的淚水終於流淌了下來,隻覺得渾身一陣陣的發著冷,小腹虛悶悶的疼痛愈發劇烈起來,讓她痛苦的低吟出聲。
她扶著肚子走到了不遠虛的沙發上,拿出自己的手機撥勤了一個號碼。
…
醫院內。
經過明逸朗和幾名醫生一起搶救,紀溫晴總算保住了一條命。
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陸明擎背對著她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此時已經夕賜西下,晚霞的光輝灑在男人高大的身形上,光看著背影就能讓人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