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進門來有話想說,岑知遠打斷他:“我跟岑致森提了辭職,之後會向董事會提交正式的書麵報告,以後就不回來了。”
助理目瞪口呆:“小岑總你要辭職?”
“已經跟岑致森說了,”岑知遠提醒對方,“你以後要是覺得在岑安混不下去了,可以聯係我,我托朋友幫你找下家。”
助理看他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收起了震驚:“小岑總,你真要走啊?”
岑知遠:“不然留這裏一輩子被岑致森壓嗎?”
助理有些欲言又止,岑知遠淡定說:“想問什麽直接問吧,過時不候。”
助理:“那什麽,外頭關於小岑總你的身世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我不是八卦啊,就是……”
“是真的,”岑知遠直接承認了,“出生的時候在醫院抱錯了,真正的小岑總是京大的博士,以後應該也會進岑安,這事估計外頭沒幾個人知道。”
“這種事情竟然是真的?”助理驚歎,“我還以為隻有電視劇裏會演。”
“電視劇也不都是瞎編的,”岑知遠的語氣輕鬆,像在說別人的事情,“說說吧,外頭那些人都議論了什麽。”
助理:“反正沒多少好話,小岑總你還是別聽了。”
岑知遠:“比如?”
他堅持要聽,助理隻能說了:“說話客氣的就說這事離奇,當故事聽,有些本來就對小岑總你有意見的,私下裏說的那叫一個難聽,什麽小岑總你佔了便宜,鳩佔鵲巢,野心太大被打回原形,都是些屁話。”
“鳩佔鵲巢。”岑知遠念了一遍這四個字,那天在岑家,那幾個叔叔姑姑一直掛在嘴邊的,也是同樣一個詞。
助理趕緊道:“小岑總你聽聽就算了,別理他們。”
岑知遠揚起唇角:“挺有意思。”
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快速把東西收拾了,隻拿了自己的私人物品,離開前視線落向了辦公桌上的那盆花。
這一個月他不在,助理和秘書幫他把花照料得很好,這花花期長,十一月了還開著。
“這個花,”岑知遠的聲音一頓,示意助理,“送還給岑致森吧。”
助理勸他:“一盆花而已,岑總應該早不記得了,小岑總你要是喜歡帶走好了,或者我來養吧。”
“給岑致森,”岑知遠堅持說,“物歸原主。”
秘書抱著花進來時,岑致森抬頭看到,稍顯疑惑。
“這盆緋花玉是小岑總辦公室那邊送來的,說物歸原主。”秘書解釋。
岑致森的眸光動了動:“擱下吧。”
秘書放下花便出去了,岑致森盯著看了片刻,腦中無端地浮起岑知遠先前在這裏時,看著窗邊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