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森在他身旁坐下,手搭上他的後肩,指尖輕輕刮了一下,沒有立刻開始。

寧知遠剛進來時就脫了西裝外套,身上隻有一件淺藍色襯衣,熨帖地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肩頸線條,襯衣的布料往下,收縮進被皮帶勒住的深灰色西裝褲裏,箍出略窄的一段腰,薄薄的一層背肌藏在淺色的衣料下方,骨骼的起伏凸顯出來。

年輕的身體,蓬勃而有生命力。

岑致森的手落上去,先按上了他肩頸部的肌肉。

即使隔著一層衣料,岑致森也能感知手掌下的皮肉滑膩、溫熱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力道怎麽樣?”他小聲問。

寧知遠側著頭,從垂下的眼睫縫隙間覷了他一眼,說:“還可以。”

“你上次提的彙展航運的那位,”岑致森一邊幫他放鬆,沒話找話,“我之前聯係過他了。”

“嗯?”寧知遠懶懶地應。

“他確實對二叔的那些東西感興趣,爸也說服二叔同意賣了,”岑致森說,“過後還會細談。”

寧知遠:“那不挺好,也省了你和爸的麻煩,以後讓你那位二叔別折騰了,爸還能安生點。”

岑致森:“你功不可沒。”

寧知遠“嘁”了聲:“我是幫你和爸,而且我也沒做什麽,隻是給你提了個建議而已。”

岑致森倒不這麽想,能讓那位來自港城的闊少豪爽地買下那些資產,誠然是對方確實對他們二叔手裏的東西有興趣,但多少也看在寧知遠的麵子上,沒有過分壓價。

“你不是還跟他打了個招呼?”岑致森問。

“你這也知道?”寧知遠沒否認,“是跟他說了聲,反正我也不會坑他,你二叔公司的那些資產確實不錯,是你那位二叔自己能力不行,留著也是糟蹋。”

“嗯,”岑致森想起當時對方提起寧知遠時的語氣,沒興致多說,“不過這事我說了不用你操心。”

寧知遠再次瞥向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笑了笑,懶得說了。

岑致森的手遊走在他背上,沿著脊柱兩側慢慢往下,一點一點幫他揉按放鬆。

按到某一處時,或許因為肌肉過於緊繃,有些痛,寧知遠呻吟出聲,嗓音上揚了一個調子,岑致森手上動作稍停,問他:“痛?”

寧知遠吸氣:“有點。”

“坐久站久了,小心腰肌勞損,”岑致森提醒他,“以後要多鍛煉。”

寧知遠說:“家裏有健身室,我每周都會鍛煉。”

“嗯。”岑致森若無其事地應,想的卻是寧知遠剛才那一聲,確實叫得很好聽。

一直被按壓到尾椎處時,寧知遠感受到自岑致森指尖碰觸到的地方升起的一陣酥麻癢意,撩起眼皮子又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