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人你一言我一語,態度自然親密,像自成結界。

寧知遠伸手想去摘一片葉子,被岑致森握住手背:“小心點,別碰,上頭有刺。”

“我知道,”寧知遠說,“我就看看。”

湯書傑:“……”

沒眼看。

他跟這兩兄弟也是打小就認識的,寧知遠剛學會說話那會兒,他看這小娃娃長得可愛,總想逗他叫自己哥哥,但寧知遠不買帳,被逗急了還會咬人,偏偏對著岑致森卻又一口一句“哥哥”叫得甜,態度天壤之別。

對,這位小岑總打小就是個心眼忒多的。

後來他們兄弟關係不合,岑致森每次提起他這個弟弟都是無奈,湯書傑還幸災樂禍過,結果現在竟然?

如果不知道岑致森的性向,他或許不會多想,但偏偏他知道。

岑致森身邊那些人,他也見過其中一兩個,跟寧知遠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真要說有什麽共通點,不知道都是男的算不算?

岑致森喜歡男人,他的這位沒有血緣的弟弟就是個男人。

“你們走不走啊?要看樹回來再看也可以吧?”湯書傑受不了地開口催促。

寧知遠回頭瞥見他,笑問:“之前怎麽沒聽說過你要結婚了?動作挺快啊。”

“是訂婚,結婚還早,”湯書傑撇嘴,“再說吧。”

岑致森也問:“既然不情願,為什麽要答應?”

“我爸媽的意思,”湯書傑不走心地解釋,“兩邊家裏定下來的,我自己其實無所謂,跟她私下裏聊過,她的意思也是無所謂,那就這樣吧,感情能培養就培養,培養不來各過各的好了。”

寧知遠聞言睨了岑致森一眼,像別有深意。

岑致森知道他在揶揄自己,說出櫃就直接出櫃了,完全沒有顧慮,也不在意長輩怎麽想。

但論到叛逆,他和寧知遠其實半斤八兩。

一隻手搭上寧知遠後背輕推了一把,岑致森說:“走吧,先去吃東西。”

幾個朋友已經在餐廳裏等他們,其中兩人帶了女伴一起過來玩,另一位則在飛機上搭上了女方那邊的一個女生,各自成雙成對坐在一塊。

湯書傑的未婚妻卻不在,說是跟朋友一起做SPA去了。

他們三人入座後,湯書傑左右看看,右邊是三對情侶,左邊是一對狗男男,明明訂婚的主角是他,倒顯得他才是落單的那一個,夠幽默的。

大家邊吃東西邊閑聊,從吃喝玩樂聊到做生意,這幾人都對寧知遠的那個風投基金很感興趣,問起寧知遠現在投了哪些項目,寧知遠隨口說了說,其中一人扼腕道:“早知道我也投點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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