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什麽差,”寧知遠略思索了一下,說,“人性本來就是如此。”

“那最後這句呢?”岑致森問,“找個有格調一點的情敵刺激刺激他,保管手到擒來?這是經驗之談?你在幾個男人身上用過這些手段?”

寧知遠看到他眼底隱約的亮色,安靜了一秒,回答:“隻有一個混蛋。”

目光沉默糾纏了片刻,岑致森突然鬆開自己的安全帶,伸過去的手扣住寧知遠手腕,將他按進座椅裏,俯身欺了過去。

寧知遠撩起眼皮,看著他,這一刻岑致森確實是壓迫性十足的,眉目微斂著,顯出幾分這人一直在竭力克製的本性,吐息都比剛才重了些,帶出些許危險的氣息。

“知遠,你對我,是在欲擒故縱嗎?”岑致森問,嗓音低沉。

他的手從寧知遠的側臉一直撫摸到脖子上,接著鑽進了襯衣領子裏,自肩膀滑至鎖骨,力道很大,像要把人揉碎一般。

偏偏隻是做這些,隻會讓人愈發不滿足,寧知遠被他捏得有些痛了,意識到自己撩過了頭,捉住了他的手:“哥,別動了。”

岑致森手上停住,緊盯著寧知遠,也沒有退開。

他其實可以繼續,如果對象不是寧知遠,他很少會去考慮對方的想法,就因為對象是寧知遠,他才極力克製壓抑,不想用那些激烈的手段。

寧知遠的襯衣扣子因為他剛才的動作繃開了一顆,岑致森的手停在他鎖骨處,從大力的揉捏改成了一下一下地撫摸。

然後他低頭,在寧知遠的鎖骨上,他上回見到留有別人弄出的印子處,嘬了上去。

寧知遠偏過頭,順從了。

眼前是愈顯細碎的光影,空氣裏漂浮的晴絲都似清晰可見,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靜謐的晨間山穀隻有風聲和偶爾的蟲鳴聲,再就是心跳,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岑致森的。

打破這份寧靜的是山路上顛簸駛過的吉普車,車上大聲放著熱情的美式民謠,經過他們身邊時車中人落下窗,吹著口哨用口音濃重的英語調侃他們:“嘿哥們,這地方不是無人地,做.愛還是換個去處吧。”

他倆誰也沒搭理,對方的車子揚長而去,岑致森終於將人放過,唇瓣最後依依不舍地碰了幾下自己弄出來的深重紅痕,抬了頭。

寧知遠的眼中是一片平靜,對上他的目光。

岑致森的呼吸慢慢趨於平穩,啞道:“什麽感覺?”

手指碰觸了一下被他嘬過的地方,寧知遠輕聲問他:“哥,你為什麽會對我起這樣的心思呢?”

岑致森看著他,也在問自己同一個問題,大約是沒有答案的。

感情的變質或許隻在一念之間,如同一個潘多拉魔盒被他親手打開,那些邪惡的欲念傾巢而出,他卻不想再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