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遠笑了:“原來如此,也還挺好。”
湯詩琪翻白眼:“你懂個屁,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處處留情,你這個人,誰要是愛上你,肯定得被你傷透心。”
寧知遠:“我哪有,你別冤枉我啊。”
岑致森和湯書傑過來時,恰聽到最後兩句。
“處處留情也不許打詩琪的主意。”湯書傑上前,警告寧知遠的話剛說完,瞧見他脖子上的印子,噎了一下,下意識扭頭去看岑致森。
但無論岑致森還是寧知遠,都沒理他。
岑致森在寧知遠身邊坐下,看到了他麵前的牛奶杯:“今天沒喝咖啡,挺自覺的。”
寧知遠撐著下巴,嘴角銜了笑看向他:“我想喝什麽喝什麽。”
湯書傑望天,這倆昨天一大早就一起出去了,淩晨兩點多才回,總不能那之後寧知遠又出門去跟別人約了吧?
……希望岑叔的心髒好一點吧。
湯詩琪有些受不了她哥:“知遠才不會打我主意,你想哪裏去了。”
湯書傑幹笑:“大概是我看走眼了。”
岑致森終於分了點注意力給他,語氣很不客氣:“處處留情的那個似乎是你自己吧。”
寧知遠笑著附和:“反正不是我,我可從來不會打著談戀愛的名義騙女生感情。”
湯書傑:“……”
好吧,他確實是比較喜歡跟人“談戀愛”的那個。
幾個女生都笑了。
湯書傑有些無語,這種被岑致森和寧知遠合起夥來針對的場景,都多少年沒有過了,他怎麽感覺就這麽不對勁呢?
湯詩琪和她的小姐妹們先吃完了早餐,回房換衣服去了,湯書傑坐了幾分鍾,被他未婚妻一個電話叫走。
餐桌上就隻剩下寧知遠和岑致森,他倆幹脆換去了旁邊的雙人小桌。
“我一個多小時前就起了,看你還沒醒,沒去打擾,去海邊走了走。”岑致森一邊吃東西,跟他解釋早上不在房裏的原因。
“六點多就起了?”寧知遠好奇問他,“怎麽?岑總你也會失眠?”
岑致森切著香腸,隨口說:“也不是,有些孤枕難眠而已。”
昨夜他回房後衝了澡換了衣服,一直等到隔壁寧知遠的房間燈熄滅,才跟著關燈睡下。
但沒什麽睡意,腦子裏反反覆複想的都是寧知遠,寧知遠的身體,他的臉,他陷在情.欲中時臉上的神態,還有他那雙總是裝了太多情緒的眼睛。
岑致森確實很少失眠,工作上再大的難題都不會讓他生出這樣的困擾,更不會有別的人能這樣擾亂他的心緒,寧知遠唯一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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