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岑致森輕描淡寫,“反正爸也知道了,我本來就沒打算藏著。”
寧知遠提醒他:“公司那些人知道了呢?”
岑致森:“隨他們。”
寧知遠懶得說了,岑致森如今在岑安的地位穩如泰山,別說是喜歡男人了,他哪怕喜歡一頭豬,估計都沒人會說什麽,也影響不了他。
“那隨你高興吧。”
“隨我高興?”岑致森停步轉身麵向他,“知遠,你能隨我高興嗎?”
寧知遠雙手插著兜,海風將他的頭髮吹得略微淩亂,臉上的神情便也顯得模糊,半晌,他才問:“所以哥,我能做什麽讓你高興呢?”
岑致森沉默看著他。
寧知遠確實是他看不透也抓不住的,他因為這個人時不時生出的那些焦躁情緒反反覆複,十足陌生的體驗,卻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知遠,你說這樣的話,是在勾引我嗎?”
岑致森問,他的語氣並非調情,表情甚至是嚴肅的,試圖在寧知遠這裏要一個答案。
但寧知遠不會給他,至少現在不會。
“你上鉤了嗎?”寧知遠反問。
一進一退,反覆地試探,一個是,另一個也是。
視線糾纏了片刻,岑致森看向寧知遠身後,那邊有一間海邊餐廳,他岔開了話題:“吃晚餐吧。”
寧知遠笑笑,便也算了。
在餐廳坐下,寧知遠還順便跟國內打了個電話,溝通工作。
岑致森看了眼腕表,在他掛斷後問:“你明天就回去?”
“嗯,下午一點的飛機,早上過去歐胡島那邊,”寧知遠解釋,“本來今天就該走的,再不回去這一整個星期都廢了。”
岑致森:“之前為什麽不跟我說?來之前我不是說了我們一起回去?”
寧知遠:“抱歉,我忘了。”
這事確實是他忘了,其他人會在這裏玩到這周末,再跟著湯書傑的私人飛機回去,今天才周一,他以為岑致森也會多留幾天,所以沒有跟他打招呼。
“明天一起走。”岑致森皺眉說。
寧知遠笑了:“你還能買到票呢?”
岑致森有點沒好氣:“高價托人買的,頭等艙的票剛好還剩最後一張。”
好吧,他有錢,總會有辦法。
寧知遠其實無所謂,不過岑致森今天就跟個炮筒一樣,一點就炸,總是不高興,這人以前從來不是這麽情緒化的人,寧知遠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為,依舊不認為自己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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