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不緊不慢的,像是隨口的一個提議,岑致森若是不答應,便也算了。
“生日禮物?”
“嗯,過期不候。”
寧知遠笑著提醒:“給你三秒鍾,邀不邀我上去?”
岑致森的目光停在他含笑的唇邊。
他確實想在肉體關係外多思考一些其他,但寧知遠執意如此,他也很難拒絕。
他才是更想要寧知遠的那一個。
“三——”
原本就不純粹,從夏威夷的那個雨夜開始,便已經失控。
“二——”
並非有意地吊著胃口,因為太過在意反而束手束腳。
“一。”
他拒絕不了寧知遠,一直都是,從來都是。
“跟我上樓。”岑致森終於說。
寧知遠鬆開手,呼吸貼在他的唇邊:“你帶路。”
第41章 是唯一的
被壓到那麵玻璃牆上時,寧知遠已經有了覺悟,似乎從他第一次來這裏,站在這個地方起,就已經預示了會有今天。
他是有備而來。
身體相貼,這一麵玻璃牆隻有他們能看到外麵。
背後岑致森溫熱的唇遊走過他的頸,一再地落在肩膀上,沒有開燈僅憑觸覺感知,那種感覺像被放大了無數倍,讓他燥熱難耐、戰栗渴求,隻能被迫沉淪。
牆外暴雨依舊,黑夜的冷雨不斷潑灑,連平日裏閃耀的城市燈火都顯得寂寥,零星亮著,閃爍片刻很快又被無邊闃暗和雨水掩蓋,朦朧一片。
寧知遠確實討厭下雨天,還有一件事是他沒有跟岑致森說的,有一年紐約的秋天下了很大的雨,也是夜晚,他一個人被困在街頭的電話亭裏等司機來接,那時他看著外頭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的傾盆暴雨,忽然想到了遠在另一個國家的岑致森,於是拿起電話撥出了那個一直爛熟於心的號碼。
但岑致森沒有接,在第三通電話撥過去依舊沒有回應時他才想起來,岑致森那邊那會兒是淩晨兩點多,不可能接他的電話。
那是他去美國的第三年,十歲出頭的孩子,離家出走一個人在陌生國度的街頭,黑夜的大雨裏想要聽一聽哥哥的聲音,卻連這樣簡單的念想都是奢求。
所以他討厭下雨天,那些令人煩躁的、不平不甘的情緒從這樣的冷雨裏牽扯出來,往往很多年都揮之不去,不斷地在回憶裏滋生陰霾,一點一點將他腐蝕。
“知遠。”身後人喊著他的名字,沙啞的嗓音裏摻進了名為情.欲的東西,聽起來格外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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