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森聽到了,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心情略微複雜。

走回那座石橋上時,寧知遠偏頭又望了眼瀑布那頭,他或許有些走神了,便沒有注意到腳下濕滑,踉蹌了一下。

跌下去的瞬間走在前頭的岑致森回身想拉住他,身體重心栽向前,也沒有站穩,和他雙雙一起落入了橋下的冷泉中。

水花四濺。

這裏的泉水竟然頗深,落進水裏時岑致森伸手拉了寧知遠一把,將他攥入懷,以身體把人護住。

而寧知遠雙手扯住他衣領,就這麽貼了上來,不管不顧地吻上他。

水下的一個吻,寧知遠親得毫無章法,岑致森的驚訝隻有一瞬,立刻便開始回應。他們啟唇,不顧一切地親吻對方,深入地舌吻,任由那些刺骨的泉水灌入口鼻,直至窒息。

冰涼的水、冰涼的唇,連在這水裏接吻的感覺都是冰涼、刺激又陌生的。

終於破水而出時,兩個人都嗆到了水,咳得厲害。

寧知遠跌坐在岸邊石頭上,不斷咳嗽,甚至咳出了眼淚,大概那次在夏威夷深潛發生意外,都沒有這麽狼狽過。

他咳著咳著便開始笑,抬眼間看到岑致森緊蹙著眉不耐的表情,這人並不比他好多少,一樣的渾身濕透、狼狽不堪,他被岑致森這副模樣取悅,笑得愈加放肆。

岑致森粗聲粗氣說:“你笑什麽?很好玩嗎?”

是挺好玩的,難得能看到岑致森這樣。

寧知遠依舊在笑,岑致森心頭卻像窩著一把火,從先前起就已經在燒著,冰冷的泉水也澆不熄。

他把人扯起到身前,側頭,懲罰般地用力咬上了寧知遠的唇。

唇舌推擠碰撞,很難算得上纏綿,剛才的那些窒息感依舊停留在喉口和鼻腔,這個吻並不好受,對他們來說都是。

持續的時間卻很長,誰都沒先退開,直到嚐到舌尖上蔓開的澀意。

不得不分開時寧知遠打了個寒顫,濕透且徹底毀了的絲質襯衣貼在他身上,確實很狼狽。

岑致森眉頭未鬆,也不想再說別的了,攥著他手臂:“上去洗澡。”

走進浴室,寧知遠還想說點什麽,剛脫了衣服放水便被岑致森按到牆上,這人從身後欺上來,跟昨夜一樣的姿勢,卻遠不及昨夜溫柔纏綿。

寧知遠被他弄得有些難受:“別了,我不想做。”

岑致森一雙手在他身上遊走揉捏,力氣極大,側過頭親他的同時依舊像先前一樣,不時咬他,帶了懲罰性質的。

如果這個人不是寧知遠,他隻怕會做得更過火。

“很疼……”寧知遠皺眉,嗓子有些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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