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森聞聲挑了挑眉,抬頭看過來,似乎有些意外。

寧知遠提醒電話那頭的人:“確實不夠賠的,所以你還是別打把自己賣了的主意,想點其他法子吧。”

“寧總你怎麽還有心情開玩笑,”對方都快哭了,“真被他們告贏了,我們的產品也別繼續做了,公司估計也得結算破產,那你們致遠投的錢不也全打水漂了嗎?”

“官司還沒打呢,也未必就會輸,”寧知遠沒什麽誠意地安慰人,“不用這麽早灰心,想想辦法就是了。”

“跟岑安打官司有幾個能打贏的啊,”對方著急道,“寧總你現在有時間嗎?我約了律師,我們碰個麵商量一下……”

“不必這麽急吧,”寧知遠打斷人,“明天不行嗎?”

“現在反正還早……”

“幫個忙吧,”寧知遠睨向對麵座的人,岑致森好整以暇看著他,看戲一般,寧知遠的眼神如同嗔怪,衝電話裏說,“今天五二零,我跟對象在約會,就這麽把人撇下了,回頭我要被甩了。”

那頭的聲音哽了一瞬:“寧總在跟女朋友約會?那沒關係啊,你要不把人一起帶來,我們邊吃邊聊,我請客。”

“我跟對象約會,讓你請客算怎麽回事?”寧知遠快被他逗笑了,“算了吧,他沒興趣見你,你估計也不會想見他。”

對方:“啊?”

最後還是約定了明早碰麵,終於把人打發後,寧知遠掛斷電話,衝對麵揚了揚下巴:“什麽感想?”

岑致森:“沒太聽明白。”

寧知遠報了對方的公司名,說:“致遠投的第一個項目,他們做GPU芯片的,我之前好像跟你提過一次,最近他們產品剛上市,結果被岑安起訴了,說他們產品運用的某個關鍵技術構成專利侵權,要他們將產品下架,還想問他們索要好幾千萬的侵權賠償。”

岑致森想了想,好像是有個這麽個事,岑安旗下的公司也有在做類似的東西,這不過是一種競爭打壓手段而已,這種沒有背景和根基的小公司,當然不會是岑安的對手。

岑致森當時聽人說完事情,甚至連對方公司名字都沒記住,要不是今天寧知遠說,他確實不知道那是致遠投的項目,還是第一個項目。

原來之前寧知遠說的有些麻煩,是指這個,在岑安CEO的辦公室思考被岑安起訴這事,本身就夠黑色幽默的。

“雖然我不太想這麽形容,”岑致森說,“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真的一點問題沒有,岑安也不可能捏造事實起訴他們。”

寧知遠點頭:“嗯,我讚同。”

“你打算怎麽辦?”岑致森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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