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遠笑了笑,這事的發酵速度其實有些超乎他預料,短短一個星期,外頭各種新聞鋪天蓋地,他們壓力確實頗大。

事情弄成這樣或許有岑安故意推動想打輿論戰的意思,但類似的事情之前多了去,這次關注的人卻格外多,無非是正常的商業新聞裏摻進了豪門八卦,成了民眾喜歡看的狗血鬧劇而已。

沒錯,現在人人都知道他自立門戶重新創業,出手的第一個項目就被岑安告了,都等著看熱鬧呢。

手機屏幕上有岑致森剛發來的消息:“晚上是不是回家去看爸?我跟你一起,十分鍾後開車去接你。”

寧知遠回:“來了在停車場等吧,別上來了。”

岑致森:“?”

寧知遠:“怕幹哥哥你被人打。”

終於打發走了創始人和律師,他有些疲憊地靠著座椅闔目養神片刻,周浩誠來敲門,跟他報告其他項目的事情。

末了問他:“跟岑安的官司還沒有頭緒?”

“啊,”寧知遠無奈說,“律師建議最好是跟他們協商和解。”

“其實也可以吧,”周浩誠提醒道,“岑安無非是想一家獨大,要不你跟岑安談談由岑安直接接手這公司呢,岑安應該對他們手裏在做的幾個項目會感興趣的,我們現在退出雖然賺不到錢,倒也不至於虧本,也省得繼續陪他們折騰了。”

“實在不行確實隻能這麽做,”寧知遠大概也早有打算,那位公司創始人走了他們說話便直白多了,“不過再看看吧,就這麽給岑安了,我們不是吃了啞巴虧?”

周浩誠笑道:“你跟那位岑總關係這麽好,我以為你不會在意這些。”

“關係好也沒看他手下留情啊,”寧知遠好笑說,隨手點開個手機新聞下的實時評論,逗樂子一般念給他聽,“你聽聽這上麵說的話,說我落地的假鳳凰不如山雞,想要重新飛上枝頭就是做夢,這還有自稱岑安內部人士有理有據說我跟岑致森以前就關係糟糕,一山不容二虎,岑致森現在就是要痛打落水狗。”

“不至於吧,”周浩誠覺得,這些網友評論實在太誇張了點,“他們不知道岑總也是致遠的合夥人嗎?”

“那還真不知道。”寧知遠攤手,更沒人想到“致遠”這兩個字就是出自岑致森之手,是他夾帶私心取的名字。

“其實我也有點好奇,”老同學八卦道,“我記得以前念書的時候你偶爾提到你哥,都是一副不願多談、一言難盡的樣,現在看你們關係倒真不錯,你腳傷了他隔三差五過來看你,好吧我們這裏離岑安是挺近的,但是吧,我還真沒見過多少到了這個歲數還能像你們關係這麽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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