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麽?”岑致森側頭問他。
寧知遠說起這事:“岑致森,你當時說分零用錢給我的模樣可太討厭了,讓我覺得你是故意在跟我炫耀。”
“知遠,”岑致森無奈道,“你總是不願意往好的方麵想我,姥姥姥爺待你不好,但他們畢竟是長輩,我不能責備他們,所以想自己做到公平一點,但你的自尊心太強,我才找了那麽個借口而已。”
寧知遠略微意外:“你當時是故意留我下來,就為了分一半零用錢給我?”
“是,”岑致森說著自己也笑了,“看來我還是用錯了方法,應該直接跟你說明白的。”
他確實不知道寧知遠對他的那些在意,如果知道,他會換一種和寧知遠相處的方式,他們也不至於別扭那麽多年。
“但是你每天都不高興,讓我覺得自己在白費心思。”岑致森說。
“哥,”寧知遠坦白說,“我不高興,是因為討厭那些跟你關係好的隊友同學,也討厭那些不停喊你名字的女生,我以為你是不願意回家跟我這個弟弟單獨相處,才每天留學校裏打球。”
岑致森再次失笑:“原來如此,算了,都是誤會,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不說了。”
寧知遠也不想說了,他已經看到了這條街的街尾,轉角另一側的夜火顯露出端倪,分割了靜謐和喧囂。
不大的小吃步行街上卻很熱鬧,沿街兩邊的小餐館座椅擺到了街中間,燈火如織。
他們挑了間沒人的麵店進去,坐下點了兩碗炒麵。
“這間店都沒人,味道肯定不怎麽樣。”寧知遠有些嫌棄。
“是你剛說這裏人少清淨,”岑致森提醒他,“別一會兒一個主意。”
但這間麵店確實很小,整間店裏就一個員工,幫忙他們點完單又去了後廚忙。
寧知遠其實也隻是說說,並沒有換個地方的想法。
兩碗炒麵很快上了桌,味道果然一般,岑致森倒是吃得很快,明顯晚上應酬就沒吃幾口東西。
寧知遠隻嚐了兩口,盯著對麵座的人打量,想起在港城的最後一頓,也是在這樣的小餐館,之後他們告別,他先飛回來。
然後他想起那張照片,和照片背後的那句詩。
“不想吃?一直盯著我做什麽?”岑致森抬頭問他。
“是不怎麽好吃,”寧知遠說,“你吃吧,我晚上吃飽了。”
岑致森:“剛在想什麽?”
“想一些事情,”寧知遠沒有繼續說下去,“以後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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