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了一陣,寧知遠鬆開了攥著他衣領的手,泄氣了一般:“算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長了嘴,別人罵我我不會罵回去?”

岑致森:“嗯,再有人罵你我幫你一起罵回去。”

寧知遠沒了再說的興趣,想從他身上起來時,卻又猝不及防被這人一手扯下去。

岑致森撐起身,抬起的手罩住他後頸,將他壓向自己,繼續剛才在水下沒有結束的那個吻。

寧知遠很快開始回應,坐在岑致森身上,不顧一切地親他。

糾纏著親了許久,最後是寧知遠用力一咬岑致森下唇,唇舌分離。

岑致森卻不放過他,依舊一下一下點著他的唇持續廝磨,寧知遠到底沒忍住笑了:“你什麽毛病,渾身都是水親個沒完啊?要是有人路過看到我倆這樣,肯定當我們神經病。”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瘋子,原來岑致森也不遑多讓,半夜裏跳湖,虧這個混蛋想得出來。

岑致森有些遺憾地把人放開:“那回去吧。”

寧知遠先站了起來,垂眼看向還坐在地上仰頭看著自己的人。

確實不是岑致森的錯,但岑致森跟他道了歉,他便再沒什麽好計較的了。

片刻,寧知遠朝著麵前人伸出手。

岑致森抬起的手搭上去,相視一笑後,寧知遠用力將他拉起。

岑致森把他送回了小區門口:“你進去吧,上樓洗個澡趕緊睡覺。”

“我上去拿車鑰匙,送你回去,”寧知遠提醒他,“你在這等會兒。”

“不用,”岑致森沒肯,“我剛叫了車,司機一會兒就來了。”

寧知遠樂了:“現在不說太晚了,特地又讓人跑一趟?”

“有加班工資的,不用你操心。”岑致森說。

寧知遠沒有立刻進去,留在這裏陪他一起等。

“你衣服怎麽辦?”岑致森問他,“你沒有換洗衣服在這裏吧?明早怎麽跟你爸媽交代?”

“你還好意思說,”寧知遠還是有些沒好氣,聲音卻是笑著的,“你先前能想到這些我至於這樣?”

“嗯,”岑致森承認,“是我的錯。”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似乎剛才那一頓折騰後,兩個人的情緒都有些高漲,又極力克製著。

等了快四十分鍾,岑致森的車才到。

司機特地繞去岑致森家幫寧知遠拿了套留在那的衣服,還按著岑致森要求拿的跟寧知遠身上差不多的款、一樣的顏色。

寧知遠鬆了口氣,要不自己還得半夜洗衣服、烘衣服,天亮都別睡覺了。

“你先上去。”

“你先上車。”

較勁了片刻,還是寧知遠贏了,岑致森先上了車,坐進後座帶上車門,他衝車窗外的人說:“回去吧,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