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最喜歡的一句台詞是,”岑致森說,“我想每天睜開眼都看到你。”
像萬千雪花落進心頭,輕柔撫平那些難耐的躁動。
寧知遠:“嗯。”
“所以,可以嗎?”
“回去你幫我搬家吧。”寧知遠回答,徹底鬆了口氣。
他的思緒也隨著那些飄渺的歌聲浮蕩,困意來襲,慢慢闔了眼。
岑致森聽著他逐漸平穩的呼吸,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
訂了個手機鬧鍾,關燈前,最後輕聲說:“晚安。”
轉天早上,八點半,他倆一起上車去機場。
寧知遠原本沒打算讓岑致森送,這人卻堅持說還早,一定要去。
寧知遠欣賞著沿途車窗外清晨的街景,下了一夜的雪後,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可惜他現在就要走了,沒機會再好好看一看。
他好像總是這樣,這些年一直忙著工作,去哪裏都是來去匆匆,如今才終於有了一個港口能讓他停留。
“雪停了。”
岑致森也在看窗外,看到先前早起時還在飄著的雪終於停下,稍稍放下心,希望天氣好一點,能讓寧知遠平安順利起飛。
“我本來還想著,要是真起飛不了,那就是天意,”寧知遠說,歎了口氣,“可惜老天爺都不讓我偷懶。”
岑致森伸過來的手拍了拍他後背:“想想錢的事,打起精神來。”
寧知遠笑了:“好吧。”
到機場後岑致森陪著他一起辦了登機手續,等時間差不多了,送他進關。
他們在關口處分別。
“我後天就回去了。”岑致森說。
明天還有一場同學聚會,之前答應下來的,雖然他已經有些後悔了。
“隨你吧,反正明天後天也都是工作日,你哪天回都一樣。”寧知遠毫無期待。
岑致森卻說:“回去了去你那,幫你搬家。”
寧知遠:“不用等周末?”
“我回去了就搬。”
寧知遠點頭:“也行,那後天見吧。”
岑致森伸出戴了尾戒的小指,眼神示意他。
寧知遠先是困惑,反應過來後失笑,也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上去。
各自的戒指輕碰到一塊。
是他們小時候經常一起玩的小遊戲。
那時多半是寧知遠纏著岑致森,要他答應自己什麽事,他們便這樣勾手指。
岑致森順勢輕輕一拉,將人帶進懷裏,用力抱了他一下,再又放開,和上一次一樣。
寧知遠也和之前一樣,抬起的手攬過岑致森的脖子,借著手中護照本和機票遮擋旁人視線,快速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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