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學生時代的寧知遠不會這麽老實聽他的話,毛衣的高領領口下更不可能留有他咬出來的那些紅痕印記,岑致森收回視線,低眸笑了聲。
寧知遠納悶道:“你笑什麽?”
前座還有開車的司機,岑致森便拿出手機,在備忘錄上打了一行字,遞過去給他看。
“你身體柔韌性這麽好,跑馬拉鬆應該挺有優勢的。”
寧知遠:“……”
上一次岑致森誇他身體韌性好,說的是他們在床上那檔子事,今天再提起來分明就是故意的。
一本正經地耍流氓,隻有岑致森這人幹得出來。
他一句話沒說,接過岑致森手機,在下方回了一個字。
“哦。”
岑致森眼中笑意加深。
“不開玩笑了,”笑過他又問寧知遠,“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說,這個活動爸也會參加?”
“爸也參加?”寧知遠驚訝道,“他身體能行嗎?”
岑致森:“我也是昨天才聽說的,問過家庭醫生,沒什麽問題,他最近幾次的體檢結果都很好,跑不了全程跑個三分之一、四分之一程的應該可以,爸就是不服老,他年輕時就喜歡參加這種活動。”
寧知遠點點頭:“一會兒我陪他一起吧,要是看他身體撐不住,隨時勸他停下。”
岑致森:“好。”
不過他倆這大半個月都沒回去過岑家別墅那邊,倒不是他倆不想去,是岑勝禮不願見他們。
在和他們爸坦白了關係後,就一直這麽不尷不尬地僵著,事情還傳了出去,岑安內部、他們的交際圈裏幾乎傳了個遍,以至於這段時間無論走到哪,都能聽到關於他倆的非議。
也有好事人當麵來跟他們八卦,關係近的朋友問起他們會坦然承認,其他無謂的人便懶得搭理了。
“不過爸估計不樂意看到我們。”寧知遠接著說。
岑致森:“真不樂意你打算怎麽辦?”
寧知遠笑笑:“死皮賴臉跟著他吧,他總不能趕我走。”
到地方剛六點五十,不早不晚。
前方封了路,岑致森讓司機靠邊停車,這邊人已經不少,寧知遠一眼看到岑勝禮的車,就停在他們前邊不遠處。
他推門下去,先走上前叫了一聲:“爸。”
岑勝禮看到他點了下頭,表情不鹹不淡的。
岑致森跟著下車,也過來跟岑勝禮打了個招呼,手裏還拿著寧知遠的毛線帽,示意他:“你忘了這個。”
寧知遠不太想戴,岑致森直接上手,幫他戴上,順手將他有些長的頭髮別去耳後,拉下帽簷擋住耳朵:“戴著吧,風大,別一會兒把耳朵凍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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