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勝禮點點頭:“三小時五十分鍾,前頭還因為我耽擱了那麽久,很不錯了。”
寧知遠笑看著他。
岑勝禮敗下陣:“你倆以後低調一點。”
寧知遠:“我知道。”
岑勝禮的目光落向岑致森,一頓,說:“家裏這邊我會處理,公司裏的那些流言蜚語,你自己解決。”
岑致森:“好。”
岑勝禮沒再說別的,大約還是有些心煩,先回去了。
寧知遠給劉潞他們發了條消息,讓他們全部結束後一起去吃個飯,回頭找他報銷。
岑致森問他:“你不跟他們去?”
“想跟幹哥哥你吃。”寧知遠捏著手機打字,頭也不抬。
岑致森:“走吧。”
他是自己開車來的,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上車後才問起寧知遠:“你跟爸說了什麽,竟然讓他鬆口了?”
“打了個賭,”寧知遠笑說道,“說我要是能在四小時內跑完全程,他就答應我們的事,爸順坡下了而已。”
“你也挺懂得爸的心思。”岑致森也笑,發動車子。
車開到大道上,他看了眼後視鏡裏的車流,說:“我剛在公司裏,碰到岑哲,他也問起我們的事。”
“是麽?”寧知遠略意外道,“他也會八卦這些?”
“他可能有些不理解,”岑致森說,“每次別人問我,我都得解釋以前不是,也未必有幾個人信,對岑哲來說,這個‘以前’可能會讓他有些尷尬吧。”
寧知遠被他的話逗樂:“尷尬什麽?哦,岑哲大概覺得你是個對自己弟弟都敢下手的大變態。”
岑致森覷過去:“我是嗎?”
“那不得問問你自己。”寧知遠故意道。
岑致森:“嘖。”
顯然對他這話不屑一顧。
“岑致森,”寧知遠問他,“如果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是別人,你會像對我一樣對他嗎?也會這樣關心在意他嗎?”
“不知道,”岑致森實話道,“你以前問我岑哲跟你如果沒有抱錯,能不能跟我做好兄弟,這兩個問題其實是一樣的,我回答不了你,岑哲大概也回答不了你,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誰也無法做假設,可能我們能和睦相處,也可能關係更加糟糕。”
“沒必要跟不存在的假設吃醋。”岑致森似乎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
寧知遠:“你怎麽知道我在吃醋?”
“你沒有嗎?”岑致森反問他。
“好吧,我有,”寧知遠承認了,“不過你說得對,假設確實沒用。”
他們能在一起,既是必然也是偶然,從結果去倒推過程,本身就沒什麽意義。
“嗯,他雖然不理解,但也說支持我們,還說你爸媽其實挺開明的,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幫忙勸說他們。”岑致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