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愉眼神複雜地看了眼莫幸,說:“你不用念給我聽,你自己笑就行了。”

見狀,莫幸也不找了。

車內再次恢復安靜,賀愉聽著歌耐心地開著車。

莫幸坐不住,玩了會兒手機又望了會兒車窗外,時不時還和賀愉搭幾句話。

“你要是太無聊就玩會兒遊戲吧,沒電了等會兒商場可以借充電寶,如果沒在六點半前趕到,就換一家吧。”莫幸實在太能說話了,吵得她頭疼,而且她們倆之間也沒什麽可聊的。

“好吧。”莫幸聽了她的話,選擇了閉嘴玩遊戲。

因為在賀愉車上,莫幸又沒戴耳機,隻能靜音玩遊戲,好在這局很精彩,她也忽略了沒有音效帶來的不習慣。

在六點十分左右,她們終於開到了商場,莫幸也結束了這一局遊戲。

“到了。”莫幸看著車窗外,嘀咕一句。

在地下停車場繞了一圈,賀愉才找到一個空位,熟練地打方向盤將車停進。

“厲害啊賀愉,你這技術真不錯。”莫幸覺得這個車位讓她來停,起碼需要調好幾次,但賀愉隻調了兩次就停進了。

“下車吧。”

店內很喧嘩,莫幸將椅子往前挪了點,是該步入正題了。

莫幸聲音比平常響了些,“高中我做了什麽事兒讓你討厭我?除了何樟,我實在不知道我做對你做什麽。”

賀愉聽清了莫幸的問題,回道:“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是你表裏不一,和何樟毫無關係,我和何樟隻是朋友。就算是你之前想得那樣,我也不可能因為你也喜歡他就討厭你,我又不是妒婦。”

“表裏不一?我哪兒表裏不一了,你說說,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莫幸很不舒服,她從來沒有聽過有人這樣評論她。

賀愉見她信誓旦旦,回想起了高中發生的那一幕。

莫幸:“快說呀,急死我了。”

“高二上學期,你和另外幾位女同學在廁所議論我,我聽到了,我也在廁所。”賀愉冷淡解釋。

“什麽?我想想啊,給我點時間。”莫幸擰著眉仔細回憶高二上學期。

背後議論...在廁所...和其他女同學...她毫無印象啊,準確來說,她根本沒有背後議論過賀愉,而且那時候和賀愉是點頭之交,更不可能議論她啊。

賀愉平靜地低頭看手機。

兩分鍾過去了...

五分鍾過去了...

八分鍾過去了...

莫幸還是沒有一點印象,反而是服務員端著菜過來了。

“先吃飯吧,這麽多年了,你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如果讓她回憶高二的一些事,她也未必能記起。

“不行,我得想起來,我要為自己證明!”莫幸很堅定,她敢肯定這是一場誤會,但她必須想起來才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