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許勝自己要走,最終卻沒有離開,在老九眼裏看來,肯定會覺得許勝這是拿他當猴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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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在這些人當中,也隻有許勝跟老九同在漆廠工作,最方便下手。
洛海去醫務室裏聯係了救護車,接著拿上急救箱,跟上了江遲景的步伐,兩人跑到一樓時,正好踫到於光在打掃走廊,於光一見兩人,立馬屁顛屁顛地跟上來問︰“出什麼事了嗎?”
洛海皺著眉頭瞥了他一眼︰“打掃你的衛生去。”
“洛醫生,你還在生氣嗎?”於光跟到了公務樓大門口,“我說的喜歡偶像不是那種喜歡啦!”
你還敢喜歡偶像?
江遲景回過頭去看了看於光,心想你這臭小子就該被你家洛醫生收拾。
漆廠離公務樓不算太遠,跑過去隻需要兩三分鍾的時間。當江遲景和洛海來到這邊時,巡警隊剛剛維持住秩序,老九的臉上和身上都負了傷,對麵站著幾個急了眼的許勝的小弟,雙方都被巡警給押著,應是才經過了一番打鬥。
許勝躺在地上,嘴唇發青,額頭滿是汗珠,側腹捅進了一根木條。
這根木條應是拖把的後半截,用腳踹斷之後形成了不規則的尖刺。肉眼看不出木條到底捅了多深,但至少可以確定不是貫穿傷。
“許勝,能聽到我說話嗎?”
洛海立馬上前確認許勝的意識,許勝很輕地點了點頭,示意他現在還清醒著。
江遲景好歹是鬆了口氣,但一旁的老九似乎是不滿許勝還有意識,朝著許勝叫囂道︰“讓老子拖地?去死吧你!你他媽自己要越獄,怎麼還不滾啊?”
“安靜!”兩側的巡警又把老九往下按了按,但老九還在罵罵咧咧地朝許勝叫囂。
許勝的小弟不甘示弱,紛紛罵了回去,現場又吵成了一團。
江遲景被吵得實在不耐煩,索性取下警棍來到老九麵前,一棒子掄到他臉上,嗬斥道︰“安靜點!”
吵鬧的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就連許勝的小弟也麵麵相覷,因為除非受到威脅,獄警一般不會動手毆打囚犯,更別說現在老九還是在被製服的情況下。
老九轉過臉來,陰森森地看著江遲景道︰“你他媽這姓江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不懂人話是嗎?”江遲景用警棍指著老九的鼻子,“還是要我拿這玩意兒捅進你嘴裏?”
這可不是什麼好的暗示,要真的被捅,那會比寫檢討書還要丟臉。老九的表情非常不甘,但好歹還是閉上了嘴。
“情況不是很好。”洛海站起身道,“要趕緊送去醫院。”
跟南部監獄常年合作的醫院就在郊區,救護車開過來隻需要十分鍾的時間。
巡警隊的人把老九和許勝的小弟押離了廠棚,沒過一會兒,醫護人員終於抬著擔架出現,帶著許勝往救護車上轉移。
洛海需要隨車去醫院,而江遲景在這裏本來也幫不上什麼忙,他跟著一行人走到廠棚外麵,打算返回公務樓裏,不過就在這時,一個橙色的身影突然沖了過來,江遲景眼疾手快地攔下他,趕緊道︰“沒事的,有醫生在,許勝不會有事。”
沖過來的人正是公主。
江遲景不太清楚廠區的分布,但他知道公主所在的縫紉廠一定離漆廠很遠。因為當初公主也在漆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