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他的腦子沒鄭明弈的好使,但這也不是他輕易認輸的理由。
五分鍾後,江遲景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指著棋盤上的一枚關鍵黑子道︰“這是你什麼時候下的,我怎麼不記得?”
不等鄭明弈回答,江遲景便把那枚黑子扔回鄭明弈手邊的棋盒裏,麵不改色道︰“這是不小心掉到棋盤上的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鄭明弈看了看棋盒,又看了看江遲景,像是從沒見過這麼耍賴的人似的,好笑地問道︰“這是什麼下法?”
“這叫偷天換日。” 江遲景大言不慚地把白子放到了剛剛那黑子的位置上。
鄭明弈輕聲笑了笑,沒有跟江遲景計較,他重新拿起一枚黑子,湊到江遲景耳邊小聲道︰“我看你是欠日。”
江遲景當然不會在嘴上敗下陣來,他輕描淡寫地回道︰“那你倒是日我。”
鄭明弈下棋的手一頓,在棋盤上擺上黑子,道︰“怎麼,江警官換色誘下法了嗎?”
這倒是提醒了江遲景,原來還有這一招可以用。
他觀察了一下棋盤上的局勢,哪怕用了那招 “偷天換日”,白子還是鬥不過黑子,他便將左手搭到鄭明弈的腿根,漫不經心地問道︰“我下一步應該走哪裏?”
手當然不是單純地搭上去,指尖在橙色布料上隨意跳動,連帶著那裏的布料也跟著上下起伏。
鄭明弈低頭看著江遲景的手,整個人靜止了一陣,片刻後,他抬起頭來,握著江遲景的右手手腕,帶他把棋下到了一個絕妙的位置。
一盤死局驟然變得明朗起來,江遲景似乎能看到棋盤上的黑子在集體哀嚎,控訴他們的主公是個昏君。
這次輪到鄭明弈走下一步。
他拿起一顆黑子,瞅準了棋盤上的一個位置。
江遲景立馬看出這又是攻勢強勁的一步,他就著左手搭在鄭明弈腿根的姿勢,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真的要走那裏嗎?”
指尖有逐漸往上的趨勢, 氣縈繞在鄭明弈的耳旁。
江遲景清晰地看到鄭明弈咬緊了下頜線,手上調轉方向,把黑子放到了一個無關痛癢的位置。
“江江。” 鄭明弈收回手,看向江遲景道。
“嗯?” 江遲景發現這盤棋變得簡單起來,開始自己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
“你知道我可以一心二用。” 鄭明弈道。
“嗯。” 江遲景繼續思考。
“在我腦海裏,你的製服已經被我撕掉了上千次。” 鄭明弈道。
“什麼?” 江遲景總算從棋盤上收回視線,把注意力放到了鄭明弈身上。
“剛才你把手放在我腿上的那一瞬間,” 鄭明弈說著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腦子,“我在這裏已經扒掉你的褲子,就留下你的上衣,把你銬在椅子上,用警棍懲罰你,看你還敢不敢調皮。”
鄭明弈說這話時的語氣很平淡,就好像在念一道菜的菜譜。
江遲景也不是沒在腦子裏扒過鄭明弈的衣服,但從來沒有這樣具體的步驟。
而且這人說出來幹嘛啊?不知道江遲景也會跟著腦補嗎!
“你光是坐在我身邊,就已經在分散我的注意力。” 鄭明弈慢條斯理道,“如果你還要犯規地挑逗我,那我也不確定會不會把腦子裏的想法變成現實。”
很奇怪,江遲景的第一反應應該是警告鄭明弈才對,但他竟然真的在想這些步驟變成現實會如何。
他會莫名覺得圖書室裏坐滿了囚犯,大家都在埋頭看書,對鄭明弈侵犯他視而不見。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