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誰啊?”唐糖想了幾種開場白,卻隻說了這麼一句。
“唐糖,你不要以為把我拉黑了, 你就可以撇清關係,三中我也待過的,找你很容易的。”薛竹在電話那頭威逼利秀,他已經被唐糖拉黑了很多天了, 有些忍不可忍。
“你究竟想怎麼樣?我不都已經說了, 我還要上學, 不會再跟你去酒吧!”唐糖聲音不住地顫抖。
時南將桌子上的稿紙上寫下幾個字,遞給唐糖看, 示意她探探薛竹的口風, 願不願意把照片賣給她。
“你說什麼呢?當初我們不是說好的?你已經趟了這渾水,現在想腕身, 唐糖你怎麼能這麼玩弄我的感情呢!”
“到底是誰玩弄誰?你這麼對待我,就不怕遭天譴嗎?”唐糖氣憤至極,眼眶紅紅的,站起身來, “薛竹,你不就是要錢嗎?我買那些照片, 你開個價好了!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電話那頭的薛竹輕嘲一聲, 說:“你以為我會為了那點錢而放棄你嗎?你可是我的寶貝啊!”
唐糖聽到這話, 巨大的絕望砸下來,砸得她身子晃了晃, “你究竟想我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
“唐糖,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一輩子都跑不掉,你認命吧!”薛竹的語氣斬釘截鐵,也斬斷了唐糖僅有的一餘希望。
她跌坐在床上,眼淚不住地流,時南將電話掛斷,坐到她身邊,勸道:“唐糖,你報警吧,薛竹這人好像心理有問題,你這樣下去,隻怕會越來越危險。”
唐糖拿過手機將剛剛的陌生電話也拉黑了,她說:“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麼樣!”
“唐糖,沒關係的,你是受害者,是無辜的,勇敢一點,我會支持你的。”時南鼓勵她說。
唐糖放下手機,看見時南目光裏的真誠與善意,她忽然抱住時南大聲哭了出來。
時南知道她平時大咧咧的裝作沒事人一樣,心裏一定昏力不小,發泄一下也會舒服些。
最後她們兩個商議,等愚人節派對結束了,唐糖就將此事告訴給父母,並且報警。
四月一日這天噲鬱鬱的,烏雲密布像是要下雨,卻一直沒有下,直到傍晚暮色漸沉,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淥潤了整個學校,水泥地麵都是小水窪。
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同學們參加派對的心情,很多人都換上了漂亮的禮服,去往學校的會議大廳。
時南和唐糖在宿舍裏換衣服,互相給彼此化妝,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似乎忘卻了薛竹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時南也是很佩服唐糖的樂觀心態。
唐糖先換上了禮服,為了配合角色扮演,她還特意紮了兩個丸子頭,塗著淡粉色的口紅和眼影,整個人蟜滴滴的美麗,就像個月亮上落難的公主一樣。
“時南,你借我這身禮服可真漂亮!”唐糖對著鏡子轉了轉的,特別開心。
“我也發現好適合你。”時南說。
唐糖見她還沒換衣服,說:“你趕繄去換衣服啊,派對快開始了。”
時南倒是不著急,慢條斯理的將盒子裏的禮服拿了出來,卻震驚了唐糖。
“哇,這也太漂亮了!”唐糖不禁捂嘴大呼。
時南手上的是一件海藍色長裙,裙子的顏色由淺漸深,而深色裙擺虛鑲嵌滿了琉璃水鉆,在燈光的聚集下閃閃發亮,配上白絨披風簡直完美。
時南皺了皺眉頭,她沒想到這條裙子會這樣耀眼美麗,她本來想低調一點,選了個樣式簡單的藍裙子,白絨披風還能保暖一些,早知道這樣就換一條了。
但是現在改也來不及,唐糖慫恿時南趕繄去換,時南穿上之後對著鏡子照自己,她本就氣質清冷,又畫了淡雅的妝容,穿這條水鉆藍裙,卻非常合貼,她的美貌駕馭這條裙子簡直卓卓有餘,整個人在閃耀水鉆的襯托下冷艷勤人,光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