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回憶起小學五年級,跟著單親媽媽在鄉下一座軍營旁邊開雜貨店維生的日子……
我家後麵是營區的圍籬,圍籬內是一棟士官兵寢室……
在雜貨店後方房間寫功課的我,經常會看到從圍籬上方探出頭跟我們買東西的阿兵哥……
「阿迪~ 到前麵跟你媽媽拿兩包煙過來!」
「阿迪乖!幫哥哥買一包衛生紙好嗎?」
為了方便,營區裏的阿兵哥把圍籬撬開一個縫隙,剛好可以讓我這樣身形大小的小學生側身鑽入……
因為有的士兵很懶,會叫我直接送東西進去……
每到傍晚休息時間,寢室與圍籬之間草皮上的曬衣場,可以看到許多剛洗好澡,僅著內褲的士兵們在一旁洗衣、曬衣……
當時流行穿子彈內褲,雜貨店裏賣得最好的就是豪門子彈內褲,還有YG新潮運動內褲等年輕男人喜歡的貼身激凸三角款式……
曬衣場上除了吊著軍人製式的黑襪,草綠服之外,就屬這些紅的、黃的、藍的、黑的……還有彩條、豹紋……等花色亮絲小內褲最搶眼,這些輕薄短小、色彩鮮豔的貼身三角褲穿在大哥哥們黝黑結實、肌肉線條分明的身上真是好看,我常希望長大後也能像他們一樣雄糾糾氣昂昂……
當我正看的起勁的時候,士官長打開窗戶向圍籬外的我這邊喊著:「阿迪啊~ 待會拿兩盒『莎酷』,還有兩瓶沙士、維士比送到我房間來!」
「哦~ 待會就過來!」於是我跑到前麵店舖,「媽~ 什麼是『莎酷』?士官長要兩盒……」「小孩子不要問這麼多,拿去!記得要收300元……」
「速去速回!趕快回來把功課寫好…」
「嗯!」於是我拿了「莎酷」還有飲料,一溜煙地鑽進圍籬,當我正走向營舍的時候,突然一腳踩入草皮上的傘兵坑,跌了一跤,身上都是髒兮兮的爛泥巴……
「呀~ 阿迪,有沒有受傷啊?」
看到我跌跤的士官長問道:「還好,沒怎樣……」「來洗幹淨吧!要不然回去會被你媽媽罵……」
於是帶著我進浴室沖洗,浴室中央是一個水深及腰的大水池,四周正圍著一群脫光光,舀水沖澡的阿兵哥,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成年男性的裸體,他們的雞雞都好大!
像木瓜樹一樣垂在池畔晃來晃去……
引起我的注意,有的像香蕉,有的像大香腸,雞雞四周佈滿卷卷濃密的黑毛……
特別是雞雞的頭都紅紅的,光禿禿的都沒有鳥皮~ 好醜喔~ 好像被開水燙傷的樣子……
奇怪!怎麼大人的雞雞跟小孩子的都不一樣?
鳥蛋也好大顆……
正當我看的目瞪口呆的時候,值星班長在走廊上喊著:「各位弟兄!3分鍾後營集合場集合!」
於是大家就趕緊把身體擦幹,換上運動服出去集合,而我則跳進水池裏繼續玩水,把媽媽的話當作耳邊風……
大約半個小時後,集合場上營長訓話完畢,弟兄們回到寢室……
我好奇的走到寢室角落半開的窗戶外,隔著紗窗看著阿兵哥們發牢騷……
「幹!講這麼久!營長訓話都是廢話!」
「子彈內褲好緊,都快撐破了!好難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