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

“辛苦了。”

林希為了口碑為了公司的發展為了聲譽付錢,不代表她是冤大頭。那群人敢來鬧事,她也不會讓人白白領了那些錢。

“今晚參加打砸的人,名字全部記下來。”

林希掛斷電話,查看著新聞,怕被人捅出去。今天這打架一定是兩手準備,如果林希被弄死了正好,弄不死林希肯定要搞事,製造醜聞。

“林希。”蔣霖嶼往後靠在座位上,“我們認識那年,我二十五歲,你二十二。我剛畢業,從學校出來沒有經歷過工作,直接回上嶼麵對那些爾虞我詐。”

他的聲音有幾分啞,轉頭看向窗外,“我那時候,隻有你。”

“我想我穩定下來,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一年一年的拖,哪一年都不算穩定。”蔣霖嶼深吸氣,嗓音啞的厲害,“不敢有軟肋,不敢有弱點,不敢停下來。”

蔣霖嶼的語調很慢,非常的慢,“我的父母死於謀殺,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會死。”

他為什麽不開車了?他有一次開車剛出小區發現刹車失靈,撞到路邊的牆上才停下來。那樣無孔不入的謀殺,他在一年裏經歷過無數次。

他喜歡林希,卻始終不能開口。一方麵是怕林希對他不是喜歡,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的感情得不到回應。另一方麵,他並沒有強大到能完全護住林希。

等他有能力,也確定林希喜歡他的時候,林希不要了。

“剛剛看到你站在上麵。”蔣霖嶼回頭注視著林希,“我不知道什麽是愛情,我隻知道那一刻,我可以拿我的命換你的。”

林希的右腳崴傷,一道劃痕不算嚴重,隻是擦傷了外皮。林希的腳包紮好,醫生又給開了一些外傷的藥,蔣霖嶼起身去拿藥。

“蔣霖嶼。”

蔣霖嶼回頭,林希坐在急診大廳的椅子上,看著他,抿了下唇很不自在的挪開眼,“你過來。”

蔣霖嶼不解,但還是走回去到林希麵前蹲下去平視她,“怎麽了?”

“你轉過去。”

蔣霖嶼揚了下俊眉,轉過去背對著林希,“林總?”

這個醫院在懷城排不上名次,晚上幾乎沒什麽人。林希抿了下唇,扯出蔣霖嶼塞在皮帶的襯衣,直接掀開。蔣霖嶼回頭,林希嘶了一聲假裝被他碰疼了,蔣霖嶼又停住動作轉過去。

林希看到他腰上有幾處淤青,再往上掀有一道特別猙獰的傷,鋼筋抽到背上了,從肩膀到後腰。傷痕已經發黑了,她很久沒碰蔣霖嶼,乍然看到他溝壑分明的脊背和溫熱的皮肉。有些不自在,她把蔣霖嶼的襯衣放回去,“你再多拿一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