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還是埋,這是個問題。
“我今晚說一句謊話,我出去讓雷劈死。”蔣霖嶼垂下眼,睫毛在眼下拓出濃重的陰影。他思索片刻,抬頭注視著林希,“我一開始缺乏經驗,後來我有根據你的反應調整。我以為那樣,是我們兩個的最佳狀態。”
林希:“……”
林希:“!!!”
林希:“???”
滾吧!
狗東西調整了一個寂寞?難怪技術越來越差。
天下之大,都大不過蔣霖嶼缺的心眼。
淩晨五點半蔣霖嶼被趕了出去,他坐上車吩咐司機開車,垂著眼思考林希最後的反應,沒有想象中的爆發,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絕望。
實際上,林希的性格不會有太大的爆發。他們之前在希盛吵架,是他認識林希以來,她最激烈的一次。
其他時間,她都是溫柔理智理性的人。
這件事蔣霖嶼埋了很多年,從他的角度,他跟林希的關係很複雜。最艱難的時候遇到,之後把林希留在身邊,他的生活裏全部都是林希,他不想讓林希離開。
沒有這個意外,他們可能一直都不會發生關係,蔣霖嶼在之前對性並沒有什麽興趣,林希又處在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他並不想動林希。
發生了,還是這麽尷尬的原因。蔣霖嶼往死裏瞞,隻字不提。
可紙哪能包住火。
他回到房間進浴室洗澡,水順著他溝壑分明的脊背往下滾落,蔣霖嶼想林希的反應。林希在床上回應很少,蔣霖嶼也是第一次,不知道這個反應是不是對的。他們兩個都是話少的人,在床上幾乎沒什麽騷話。
蔣霖嶼覺得這種事嚴肅聖潔。
他不知道林希怎麽想的,她在床上很少說話,兩人每次上床都很嚴肅。做完接個吻,像是散會前的信號。
蔣霖嶼也是偶然發現,有一次做狠了,林希抱著他,把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嗓音細軟發出纏綿的聲音。漂亮的眼睛裏有霧氣,她整個人都是柔軟的。
他原以為這是互動。
可剛剛林希的反應似乎不是那麽回事。
蔣霖嶼拿了兩條繩子,想編個吉祥結。按照教程一步步編了個上吊繩,如今,他把頭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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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送走蔣霖嶼那個瘟神,心無旁騖睡到七點才起床,雨短暫的停下來了。她換了件黑色大衣,腰帶勾勒出細腰。頭髮紮起來,氣質出塵。拎著電腦包出了房門。
邢助理快步上前接過林希的包,“董事長剛剛打電話過來,讓你下午回總部一趟。”
“有說什麽事嗎?”爸爸怎麽突然要她回去?林希問,“是公司的事還是私事?”
“好像是跟總部人員調動有關係,他怕吵到你睡覺打給了我。”邢助理拉開車門說道,“要不你回個電話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