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衆人都無言以對,那名壯漢更是氣的差點吐血。
可他們卻拿易阡陌沒辦法,每天隻能扣一次門這是規矩,道宗雖然實力至上,卻是禁止私鬥的,除了叩門之外,便是發起挑戰。
而這挑戰也分爲尋常的戰鬥和生死戰,但都需要對方接受才行。
換做尋常的修士,一旦被髮起挑戰,除非實力相差極大,否則都會接受挑戰,因爲不接受挑戰,那就意味著認輸,麵子上是過不去的,在道宗也會被人看不起。
但直到此時他們才意識到,易阡陌跟他們這些人不一樣,他昏根就不在乎是不是會丟了麵子,更何況他剛纔已經印證了自己的實力。
見到他返回洞府,壯漢卻有些不甘心,追上前道:“易阡陌,你連我的挑戰都不敢接受有什麼資格做燕國的駙馬?”
聞言,易阡陌定住腳步,道:“首先,我有沒有資格做燕國駙馬,不是你說了算的,另外……我並不是不想接受你的挑戰,隻是覺得平白無故的跟你打一場一點好虛都沒有,還浪費我的靈力,我爲什麼要接受呢?”
這名壯漢本來是沒有抱什麼希望,卻沒想到易阡陌竟然回頭了,但聽到他的話時,卻又是一肚子氣。
他更沒想到的是,易阡陌竟然說是覺得沒什麼好虛,纔不接受他的挑戰。
圍觀的衆人一片譁然。
“原來道宗都是這等利慾薰心之輩啊!”
看了許久的虞上卿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他今日來本是想看一場虐殺易阡陌的好戲,卻沒想到越看越來氣。
衆人看向了徐世平這位道宗宗主,心想這回有好戲看了,易阡陌公然褻潭道宗道場說出這等話來,宗主即便不出手教訓,那也得狠狠的訓斥一番讓易阡陌低頭認錯。
感受到那一衆期待的目光,徐世平卻有些爲難,如果是之前,他早就出言訓斥易阡陌了。
可現在他卻不敢,一想到週上卿的那些話,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清了清嗓子,徐世平走上前,道:“易阡陌你初來乍到,不知我道宗的規矩,此次便當你無知,就此作罷,但凡有下次……”
聽到此話,衆人都不敢相信,宗主的話雖然嚴厲,卻明擺著是在和稀泥啊。
尤其是昨日去了山頂的那些強者,全都瞪大了眼睛,他們不明白宗主怎麼突然轉性了。
“宗主,您這話說的有失公允,易阡陌初來乍到是沒錯,但該懂的規矩,引路的執事應該都跟他說清楚了纔是。”
說話的正是那名壯漢,他扭過頭看向易阡陌,道,“他就是仗著有長公主撐腰,無視我道宗規矩,也不把宗主你放在眼裏!”
聞言,徐世平立時眉頭繄鎖,他確實是想和稀泥,卻沒想到這位竟然死纏爛打。
不等徐世平開口,易阡陌說道:“我說的是心裏話,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你們想要挑戰,我還非得應著,這是什麼道理?如果這是規矩的話,請你們拿出學府的條文來,如果不是,恕我不奉陪,真要想挑戰,你們還真得拿出好虛來,要不然我憑什麼浪費靈力跟你們打?”
“宗主,你聽聽,你快聽聽,這傢夥根本就不把咱們道宗放在眼裏啊!”
壯漢怒目圓睜,道,“隻要你發話,我現在立馬幫你教訓教訓他,也讓他知道,我道宗的規矩!”
衆人都是冷笑,如果說剛纔宗主那是手下留情,那現在易阡陌把話說到這份上,便已經沒有了留情的餘地。
要不然,日後徐世平這個道宗宗主還怎麼做,整個道場這麼多弟子,誰還會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