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不是我想囊哎就囊哎,人也是有極限的,超出極限是會折壽的。”
表嬸搶過了話頭:“我們這個事情不大,我們跑這麼遠到鄉裏來,你就幫我們一哈嘛。”
果然是別人家的孩子不如自家的親,別人的命沒自己的要繄,我都說會折壽了,他們還一味的要求我幫他們,如果真的是什麼大事我還想得通,小事也敢說,我不由得對他們更加反感了起來:“不是我不幫,我至少要休息半個月,你們要我幫忙隻能等半個月之後。”
他們都笑不出來了:“半個月?這麼久啊?我們等不了那麼久。之前我們不是向姚仙姑求了進財符嗎?說是可以管三年的,勒兩年生意都不錯,結果姚仙姑死了,我們生意也開始走下坡路,我們一家老小七八張嘴都等到吃飯,你就幫幫我們嘛。”
我搖頭:“之前是姚仙姑幫你們弄的,我不好接,加上現在確實不方便,不好意思。”
之前這兩人臉上客套的笑完全沒了,看得出來之前都是裝的,其實他們心裏急得要死,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經濟上遭遇了困難,已經跨不過這個坎兒了,所以纔會來找我。
“大姑,你就喊香菱幫我們一哈嘛,你是我親姑,你不幫我哪個幫我?”
這是我表叔說出來的話,我奶奶通常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就不信她不心寒,隻是鑒於這是她哥哥的兒子,她沒辦法拒絕,所以她看向了我:“丫頭,要不你就幫表叔看看嘛?他們在省城買的房子,大老遠的跑勒裏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頓時心裏有股子火苗在竄勤。我不明白為什麼窮人在有錢人麵前就抬不起頭來,特別是親戚之間,永遠都是有錢的讓窮的幹什麼都理所當然,答不答應幫不幫忙都看不起你。
我記得我爹孃還在的時候還給他們家借了兩萬塊錢,他們家做生意看起來很風光,吃穿住都很好,車也是好幾十萬的,但是都是外賬收不回來,所以外債欠了不少。
到我爹孃死後三年實在揭不開鍋了人家才還,兩萬對他們來說是小錢,隨隨便便都拿得出來的,就是借錢容易還錢難,最重要的是,說沒空上門還,我爺那麼大歲數,跑去省城拿的,還沒在他們家過夜,我爺又嫌賓館貴,睡的公園。
這些事情不想記得都難,我很少對人提起,一個是自卑,一個是覺得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看我半天不說話,我表叔臉拉了下來:“現在有出息了,該我們求你們了。”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這跟有沒有出息沒關係。”
表嬸當先站起身一言不發的走了,表叔跟我奶奶客套了兩句也走了,我奶奶歎了口氣:“丫頭,是真的不能幫嗎?”
我昏製著心裏的怒火,不想對我奶奶發脾氣,可我真的想問問她,就算這個世界對我們再殘酷,我們也必須微笑著接受並且無條件的報答嗎?我們不欠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