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葉恒鱧是單獨在樓上的房間說話的,門留了道縫細沒有關嚴實,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所以等他先說,他頓了片刻才說道:“你都已經知道了對吧?”
我沒否認:“嗯,有的事情……好像也瞞不住。”
他盯著我,目光灼灼:“我不是放棄了,隻是尊重你的選擇,無論何時,隻要你回來,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擁你入懷。或許是天意吧,誰讓我晚了一步?前世你為我去十裏當鋪當了性命,這是我虧欠你的,沒準兒……也是老天給我的懲罰呢……”
我聽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我……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對不起……也……謝謝你……”
他笑了:“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以後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可以隨時找我,你要是不找我,那就是讓我不舒坦,我心裏不舒坦了,難免找某人的麻煩,他那樣的傢夥,真是越看越讓人看不順眼。我想勸你的,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我又覺得他真的會為你變得好起來,所以挺矛盾的……記得我說的……我走了……”
我點了點頭,葉恒鱧帶著九兒前腳剛走後腳納蘭淳就出來了,還嚷嚷著讓我給他找點吃的,我有點懵:“你不是不出來嗎?”
納蘭淳撩了撩耳邊的長髮:“曲九兒跟我說了那麼久的話我早就靜不下心打坐了,又不敢出來,曲天風看見跟我沒完。她這好不容易走了,我還不能出來透透氣?”
飯菜都涼了,他堂堂王爺我也不能讓他吃剩飯,果斷的給他泡了泡麪,他吃得還挺香。
長蟲忙著收拾廚房,我很久沒睡個好覺了,就上樓睡覺了,我睡到半夜起來上洗手間長蟲還沒來睡覺,我有點奇怪,下樓一看,他還在沙發上坐著的,也沒打坐,電視也沒開,就坐在那裏發呆。
我走過去問他:“你幹嘛呢?”
他噲測測的問我:“他跟你說什麼了?”
搞半天他是在糾結這事兒:“你不是能聽見嗎?”
他表情越發的幽怨:“我聽不見,我倒是想聽來著,他沒讓老子聽……”
我沒想到葉恒鱧還來這招,又想笑又覺得不該笑:“也沒說什麼,就是說以後有困難可以找他幫忙,就這樣而已。”
長蟲不信:“就這麼點話用得著說那麼久?”
久嗎?我怎麼覺得一點都不久?本來就這麼點內容,他怎麼就是不信呢……非得覺得我跟葉恒鱧有點什麼?
大半夜的我懶得跟他在這裏磨磨唧唧的,上完廁所我就上樓去睡覺了,這次長蟲沒再繼續蹲在客廳發呆,而是跟著我上了樓,看他那副幽怨的小表情,我有點受不了:“你是不是覺得就那麼一會兒功夫我就給你戴了綠帽子了?按理說是我先給人家葉恒鱧戴綠帽子的好吧?你至於心裏不平衡嗎?要不是有前世今生這說法,我可能就是渣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