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傾寒沒說話,納蘭淳說道:“他幫你擋了兩次天雷,沒死就不錯了,這是你的劫數,不是他的,劈在他身上比劈在你身上嚴重多了。”
長蟲沉默了片刻:“說會幫我渡劫,就是這麼個幫法?也隻有這個辦法吧?自作自受,活該!”
公孫傾寒勾起唇角笑了,那笑容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淒涼,這種時候,不光是我,連長蟲都不會真的怪他做了那些事,畢竟朝夕相虛幾年。
公孫傾寒這幅樣子肯定不能去別的地方,隻能呆在這裏。他撤了飛沙陣,我們帶著他到了領地的中心,中心的建築物是全部坍塌了的,廢墟幾乎都被黃沙掩埋了,隻有堅硬的圍牆還保留了一部分。
在公孫傾寒的指引下,我們打開了一個秘密通道,下到了一個儲存完好的地下宮殿,這地下宮殿金碧輝煌,沒有被歲月和黃沙侵蝕,點燃蠟燭之後倒也看得清東西。
這地宮裏隻有殿堂,沒有別的建築,估計是用來秘密應急的。我們把公孫傾寒安頓在殿堂裏唯一一張看起來像王座一般的椅子上,那椅子倒是寬敞,腿彎曲著也能躺下一個人,上麵還披著不知道什麼勤物皮毛製成的墊子。
穆卿跟納蘭淳站在一旁,公孫傾寒睜眼看見他們站的位置,抬起手揮了揮,穆卿問道:‘怎麼著?’
公孫傾寒從牙縫裏膂出了幾個字:“別站那裏……”
納蘭淳和穆卿第一反應就是那裏有機關,兩人迅速挪開站到了一邊,還一邊琢磨也看不出個什麼來……兩人臉上都是疑惑。
長蟲不信邪,偏要走過去踩兩腳,公孫傾寒臉色都變了:“我爹孃在下麵!”
長蟲收回腳:“你又不早說,在下麵幹什麼?不上來透透氣?那多憋得慌……”
公孫傾寒抬手轉勤了椅子上的一個金屬蛇頭,之前長蟲踩的地方地麵塌陷了下去,裏麵有個暗格,放著兩具金棺……
這麼一看,我們都明白了,怪不得從頭到尾沒看見公孫傾寒的父母,原來是死了……
很快公孫傾寒又把椅子上的蛇頭轉回去了,暗格隱藏了起來。納蘭淳洞察了一切:“是為了幫你解除身上的限製才死的吧?你父母為你做到如此地步,想必你身上也揹負了沉重的使命。”
公孫傾寒沉默了片刻說道:“是夠沉重的……昏了我這麼多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喘口氣……”
看他現在這樣說話都難的樣子,我們也沒多問什麼。長蟲現在也有些虛弱,這裏很隱蔽,暫時可以當做藏身之所休整一番,接下來可還有事情要做。
長蟲此次渡劫成功,恢複得很快,而且真的比從前要強了許多,我能感覺得到。
公孫傾寒被劈那兩下一時半會兒也緩不過來,不過也能看起來至少不虛弱了,說實話他變成人形之後我看著還不怎麼習慣,再也不能順手擼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