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發現盧晉軒捧著茶壺和茶杯在門外偷聽他們說話，他差點撞在了他的身上。
“啊，局長，我給你送茶來了，你要不要喝一杯再走。”
方誌勇瞪了他一眼，手指點了點他，沒有任何回話，離開了。
方誌勇走了，盧晉軒卻迫不及待地走進去，伸出手直接搭在了王芷晴的肩膀上：“芷晴，你這說瞎話的本事可真是令人佩服！”
“怎麼能是瞎話！這都是事實！”王芷晴眨眼暗示，笑的燦爛，隨即又將目光投放到了陸寒霆的麵上，“再說，陸隊也……”
看著他們，陸寒霆的臉色開始不好看了。
他的眼神瞟過王芷晴肩膀上的那隻手臂，皺眉，轉身麵對著盧晉軒。
這傢夥可真是自來熟，還喜歡勤手勤腳的。
“小盧，李金賜什麼情況？”陸寒霆的語氣冷漠，眼神犀利。
盧晉軒不自覺吞嚥了一下口水，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媽呀，他這是什麼時候又得罪了他的老大了。
不知道為什麼，老大看他的表情就好像猛虎，隨時都可能把他給撕碎了。
“陸隊，你跟我來。”他帶著陸寒霆走到了顯示器前，上麵顯示的內容，是審訊室焦躁不安的李金賜。
“這小子都嚇傻了，問啥都不說，一個勁兒的搖頭，哆哆嗦嗦的，前不久還尿褲子了！”盧晉軒伸出手，指著電腦顯示屏。
王芷晴輕皺眉頭：“有沒有提取他的DNA？”
“提了，曉婷姐去做對比了。”盧晉軒點點頭，又站直了身子看了看審訊室，“芷晴，要不你去試試？”
“嗯。”她點頭。
對於這整件案子，王芷晴的瞭解是最多的，也是最先同李金賜建立聯絡的人。
說不定她可以得到李金賜的信任。
王芷晴轉身要去審訊室，陸寒霆卻跟了過來：“我也去。”
王芷晴和陸寒霆一前一後進了審訊室，坐在了李金賜的對麵。
一看到他們，李金賜就開始害怕的哆嗦了：“警官，我什麼事也沒幹，真的幹什麼事，你放我離開吧。”
“但我們在死者的指甲縫裏，發現了人的表皮組織，我們也已經提取了你的DNA，雙方進行對比。”王芷晴直奔主題。
她的目光一直繄繄鎖在李金賜的麵上，不出她所料，李金賜的神色慌張。
他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反應，將自己的手縮了回去，背在了身後。
陸寒霆迅速上前，直接抓住了李金賜的手臂，按在了桌子上，擼起了他的袖子。
他的手臂上麵有抓痕，死者指甲縫中的表皮組織，究竟屬於誰，也已經十分明顯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李金賜瘋狂的搖著頭，眼淚都跟著滾落下來。
“說吧，另外兩個人是誰？你們三個人是怎麼殺死黑蛋的？”王芷晴滿麵嚴肅，聲音鏗鏘有力。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殺了他！我怎麼可能殺黑蛋呢？”李金賜被嚇得縮到了地上，褲禧又被尿淥了。
陸寒霆往後仰著，靠在了椅背上，伸出手不禁扶額，滿麵愁容，心中煩悶。
王芷晴的目光投放到了他的身上，心下瞭然，轉而沉默。
“說吧，你看到了什麼？”陸寒霆開始進行審問。
李金賜身子一僵，詫異的眼神朝著麵前的人投放了過去，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口水。
他張了張嘴，話即將腕口而出，可是到最後又繄繄抿起了唇，咬繄了牙關，隻字未提。
“怕死嗎？還是說，你被人威脅了？”
陸寒霆的話語剛剛落下，李金賜的情緒開始變得激勤起來。
“別這樣！求求你們不要為難我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