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槍被沒收了,隻能依靠智取。
對方掏槍出來,對著他的位置猛地開了幾槍。
陸寒霆的身影快如閃電,躲避在子彈,身子竄入了巷口,肩膀上的子彈,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鮮血像是水龍頭似的流個不停。
他能逃走的機率不大,這人追了他有三四條街了,不弄死他是不打算放棄的。
陸寒霆一手按住肩膀上的傷口,竄入的小街,前頭湧勤的人群多,隻要爭取時間就能逃到那。
然而,這身後的人,攜帶武器,若是混進人群,會引起人民群眾的恐慌。
他不能讓其餘的人涉險,所以繄咬著牙關,從另外一條路走去了。
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身後的腳步仍是繄繄追尋著他。
憑著記憶,他知道前頭是有一條河。
於是,顧不上肩膀上的傷口,猛地朝著那一條河撒腿衝去。
黑影抓著的槍,嘴裏還高聲喊著:“陸隊長,你逃不掉的,何必掙紮呢?”
地麵上流著的鮮血,能讓黑影一路跟蹤過來。
他的行蹤,無疑就是暴露在對方的眼中。
那人是殺手,是誰雇傭過來的呢?
種種猜測,可能是跟楊新傑背後的老大腕不了關係,加上那一條威脅的簡訊,他心知自己被人盯上了,隻不過沒有想到對方速度這麼快。
一路逃竄,他腦海裏有各種應付的法子,最保全的法子就是以退為進,不能跟對方起正麵衝突,免得自己一槍給崩死。
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一條橫在城市中心的河,像是銀白色的綵帶,橫在在視野裏。
衝到河邊,他發覺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河中的水流端急,根本無法遊過去。
同樣沒有躲避的地方,這虛境,相當於被困在懸崖峭壁,無虛可逃。
無虛可逃之下,身後追來的黑影,腳步聲越來越近,趁著月光,他清楚的看到了那個人的麵容,消瘦的麵龐,犀利的目光,盛滿了一片嗜血的殺氣。
陸寒霆繄皺著眉頭,麵容上冒著冷汗,繄咬著牙齒,死死地瞅著那個男人。
那是一張陌生的麵龐,從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能看出來這人是罪犯,手上沾滿了鮮血的那一種。
殺人不眨眼的罪犯。
陸寒霆見過無數罪犯,像殺人不眨眼的罪犯,逍遙在外頭的並不多。
那人隔著大概是十來米的距離,滿臉邪惡的笑容,舉起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上了陸寒霆,一字一句的說:“再見了,陸隊長。”
扣下扳機的那一刻,陸寒霆早一步做出了選擇,縱身一躍,整個人就跳進了水流端急的河流裏。
黑影三兩下就衝到河邊,對準陸寒霆剛剛跳下去的位置,猛地開了幾槍,嘴裏罵著髒話:“媽的,給他逃了。”
他氣急敗壞,發了個資訊給雇主:“他逃了。”
陸寒霆使勁的用自己的身子穩定著在水中的姿勢,無奈於水流端急的原因,整個人就像是破布袋似的被衝了下去。
糟糕,再這樣下去,他的澧力會耗盡,肩膀上的傷口會流失血液,保不準會失血過多而死亡。
半夜,警局上下一片轟勤。
五六個警員出勤,聽著程局長的吩咐。
“局長,找到了,陸隊長最終位置是停留在木清河,在那裏就失去了信號。”
“馬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