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茹的話,郝枚也覺得是,於是就沒有堅持,讓小茹去太醫院叫人了。
而小茹剛一踏出門口,郝枚的袖子便被三公主拉了拉。
“老郝,你看這是什麼?”三公主奶聲奶氣的說。
“什麼?”郝枚不明所以的看著小丫頭攤在麵前的手,隻見她張開的五指,小手看起來紅紅的。
“這個!”見郝枚沒明白,三公主又把小手升高,舉到了郝枚的眼前說:“你看,紅紅的,這是什麼?”
仔細一看,原本還以為小傢夥的手紅呢,結果還真不是。
隻見她的手紅的很不正常,像是不夠鮮豔的顏料一般。不光是紅,還有一些黏黏的滑液在上麵。
這是什麼?
郝枚一時間頭都大了,看起來挺噁心的,這是什麼呀?
“你剛纔都抹了什麼?”郝枚無語的問道。
“沒有什麼呀…就是這個蛇…”三公主伸手指了指郝枚手裏的蛇。
“蛇?”郝枚一愣,纔看向了手裏長長的蛇。
隻見它的身上是有一層滑液,但是紅白相間的紋路…
郝枚心中一勤,伸出另外一隻手朝蛇身抹去…
紅色的黏液竟然沾了郝枚滿手。
這是?
郝枚有些呆滯了,看著剛纔被自己抹過的地方,隱隱約約淡了的顏色。
二話不說,郝枚站起了身。
剛纔用來給二皇子沖洗傷口的水還剩了很多,裝了一大半盆。
郝枚二話不說,伸手一丟,那條死蛇就被郝枚丟進了盆子裏。
她的勤作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好奇,於是一個個的都走了過來想瞧瞧她究竟在做什麼。
就連二皇子,也忘記了傷痛,一跳一跳的走了過來。
那條蛇被丟進清水裏過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原本清澈透亮的井水變得越來越紅,而那條紅白相間的蛇卻慢慢的褪色,逐漸的,變成了一條半白不灰的山裏田間常見的蛇。
不過,盡管隻這樣,在場的眾人也沒見過,但是卻不包括郝枚。
小的時候,郝枚見過這種蛇。
是一種無毒蛇,甚至在爺爺所住的鄉下,村們民抓到這種蛇都會拿來熬蛇羹。
“老郝,為什麼蛇會變色?”二皇子雖說年紀小,但是他最愛思考,眼見這蛇丟到水裏之後立即變了顏色,便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隻見他身長了脖子,睜大了眼睛看著水裏的蛇,倒是一點也沒有被咬過之後害怕的樣子。
和他一樣不害怕的還有三公主。
那個小丫頭平時膽子小,但是這會兒見了蛇卻不害怕,甚至剛纔還敢用手去抓它。
真是…郝枚不佩服也不行。
“我就說嘛,這種蛇的表麵看起來明明是一條毒蛇,但是咬了郝帥又沒有毒。我還奇怪呢,為什麼會這樣,原來如此!”郝枚恍然大悟的說到。
“娘娘,你在說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小茹領著提著藥箱的玉太醫過來了。
“玉叔叔…”
“玉叔叔好!”
兩個小傢夥看見熟人,都是歡快的招呼。
腿腳麻利的三公主更是如同一隻小兔子般蹦蹦跳跳的跑過去迎接玉太醫。
“玉太醫,你來了。”桂嬤嬤也笑著同他打招呼。
這玉隱訣是她們的老熟人了,在這裏五年,平日裏一有什麼頭疼腦熱的就去找他拿藥。
再加上郝枚時不時的去太醫院學習,幫忙。這一來二去的,兩人還真就成了莫逆之交。
不過,郝枚從前雖說經常去太醫院。
但是,在那裏的好朋友卻隻有玉隱訣一人。
原因無他,不過是因為她沒錢,大部分的人都不願意跟她打交道。
再加上她的身份,剩下的那一部分也怕惹禍上身,所以對她是避之不及的。
也隻有玉隱訣,這個對醫衍如癡如醉的男人,在和郝枚交流醫學心得之後,深深的被她的全新觀念折服。
於是,甘願冒著別人都不敢冒的風險和她交朋友。
也就是這樣,郝枚纔有了一個看病拿藥都不花錢的好途徑。
因為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玉隱訣已經把她所有的藥錢都付過了。
走上前來,見郝枚沒有回答他,他再一次的問道:“娘娘,你剛纔在說什麼原來如此。還有啊,聽小茹說小殿下被蛇咬了,現在怎麼樣?看他活蹦乳跳的,是不是已經無礙了?”
說著,他的視線落在二皇子捲曲的那隻腿上。
“沒事了玉太醫,你過來看。”郝枚招呼著他,一臉的怪異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