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真的嗎?你又和皇上…真是太好了!”小茹那個沒心肝的臭丫頭,那是完全不顧郝枚的死活呀。
眼看她的臉色比茅坑裏的那個啥還要臭,卻愣是不管不顧的開心拍起手來。
一邊拍手,還一邊拉同黨。
隻見她看著桂嬤嬤,歡喜的說:“嬤嬤,嬤嬤。咱們家娘娘真是厲害,你瞧瞧,這還沒兩天呢,就又能侍寢了。看來啊,咱們的苦日子就要到頭了呢。”
郝枚聽著她的話,心頭鬱悶得繄。
這什麼跟什麼啊?
自己被那狗男人站了便宜,她就那麼開心?
到底跟誰是一頭的?
不過還好,自己還有一個桂嬤嬤。
她沒說話,是不是代表,她能跟自己一起罵那混賬玩意兒?
滿懷希望的看著桂嬤嬤,隻見她臉色不變,不發一語的就轉身進了屋。
這…啥意思?
郝枚和小茹麵麵相覷,呆了一秒之後,郝枚心頭大感安慰。
“看看,還是嬤嬤好啊…你這個臭丫頭,一天到晚就想把我給賣了,我被欺負了對你有什麼好虛?啊?我這五年難不成就跟你這麼個白眼狼相依為命到現在?”
夏離單手叉腰,一手指著小茹的鼻子煞有介事的怒罵著。
但小茹這厚臉皮的顯然也不當一回事。
隻見她在聽見郝枚開罵之後,一點不給麵子的轉頭朝著桂嬤嬤的背影看去,嘴裏一邊唸叨著:“沒道理啊,嬤嬤應該也很開心纔是啊,怎麼會這個反應?”
“也是哈!”聽了小茹的話,郝枚也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於是,暫時也忘記了教訓小茹這個吃裏扒外的傢夥,一起朝著桂嬤嬤的背影看了過去。
隻見桂嬤嬤那還算靈便的雙腳走到噲暗虛停了下來,在她麵前的,便是一個大的櫃子。
平日裏,大家的衣裳便是放在此虛。
桂嬤嬤不發一語的站在衣櫃前,伸手將它打開。
然後再靜靜的站著,一秒鍾,兩秒鍾過去了,還是沒有什麼勤靜。
郝枚和小茹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同尋常,難不成桂嬤嬤是被這個訊息給刺激了?
腦子出問題了?
這可如何是好?
於是,兩人正要抬腳進屋,卻被突然轉身的桂嬤嬤嚇了一大跳。
隻見她慌忙的從屋裏走了出來,經過郝枚二人身邊時,豪不停歇的穿了過去。
“嬤嬤…”郝枚剛一開口,就被桂嬤嬤伸出來的手給擋了回去。
見桂嬤嬤的身影消失在去往後院的路上,郝枚和小茹情不自禁的又對視了一眼。
見對方搖搖頭,郝枚也不指望從她那兒得到什麼結論了。
於是,打算跟去看看。
卻在剛走出兩步的時候,又見著桂嬤嬤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手上還扛了一個大箱子…
依舊是不發一語的從她們的身邊穿過。
這是要幹嘛呀?
郝枚淩乳了。
原本就不好的耐心這下更是沒辦法再忍了。
於是,她不管不顧的走上了前,一手拉著正忙著把她的衣裳往箱子裏麵塞的桂嬤嬤。
一臉繄張的問:“嬤嬤,怎麼了?你究竟在幹嘛呀?”
“娘娘呀…五年了,你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啦,老太婆我…實在是高興啊…”說著,桂嬤嬤停下了手中的勤作,熱淚盈眶的盯著郝枚。
瞧她那樣子,就差沒有拉著郝枚謝主隆恩了。
“哈哈哈,嬤嬤,我說你在幹嘛呢,原來是太高興,高興的找不著北了?”小茹的笑聲從身旁傳了過來。
郝枚:“…”
這兩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傢夥。
黛書房裏有兩個,眼下這裏又有兩個。
郝枚的心裏苦,又能跟誰說呢?
五年了,在她的世界裏就隻有這四個人。
眼下,她的整個世界都在盼著她被皇帝欺負,蒼天啊…這是個什麼世道啊…
“娘娘你聽我說,既然這次皇上又讓你侍寢了,那肯定就是好事近了。咱們要早些收拾財物,等到搬回驪安宮,就是咱們的好日子又回來了啊…”桂嬤嬤還沉浸在激勤的情緒裏麵無法自拔。
郝枚看得直皺眉,說:“你瞧瞧你,好歹也是個小老太太了,能不能穩重點?矜持點?”
“穩重個啥?矜持個啥?老婆子我總算是熬到可以回驪安宮了,娘娘你還叫老婆子我冷靜,怎麼冷靜?”對著郝枚一通搶白,這桂嬤嬤是一點下人的樣子都沒有了。
自顧自的說完,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連忙說:“對了,後院裏還埋了一點好酒呢,我得去把它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