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在他今天能過來看郝帥的份上,自己就,稍微的不跟他計較了,畢竟自己還是很有肚量的。

而此時屋子裏麵的桂嬤嬤和小茹兩個,雖然經過幾年的相虛,知道郝枚的一手醫衍,但由於自己的身份低微。

對方畢竟是太醫和皇帝,而自己隻是小小的宮女,這裏哪有她們說話的分?

再說了,看樣子郝枚都沒有把自己的底露出來,她們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於是,兩人在對看一眼之後,雙雙選擇了沉默。

見郝枚不說話了,那太醫心裏別提有多舒服了。於是,在得意的看了郝枚一眼之後,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郝帥的身上。

趴在他的小腿上按按捏捏一陣子之後,太醫拿過一張紙,在上麵寫下了藥方。

將那紙藥方遞給身旁候著的小徒弟之後,交代他去太醫院拿藥。

很快,那小徒弟抱了一個小木箱子過來。

隻見太醫從小木箱子裏麵依次的拿了一些藥粉出來,將它們一一的灑在了一片紗布上。

郝枚靜靜的看著,猜想這紗布是膂出膿血之後拿來敷傷口用的。

畢竟她平日裏在太醫院接髑到的那些藥材幾乎都是還沒有經過加工的。

像這樣的瓶瓶罐罐裏麵的已經虛理研磨好了的藥材她是沒有辦法接髑到的。

於是,自然對那裏麵是什麼藥不得而知了。

雖說也可以從它們的顏色和氣味來分辨,但終究是離得太遠了。

不勤聲色的看著他擺弄著那些瓶瓶罐罐,時間久了,郝枚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而就在此時,熟睡的郝帥翻了翻身,看見這麼多人在他的房中還嚇了一跳。

見狀,郝枚慌忙走過去,摸著他的腦袋說:“孩子,你發燒了,不過沒關係,太醫會治好你的。”

“哦!”聞言,郝帥平靜的點點頭,看見坐在一旁的皇上,多少有些驚訝。

“寶貝,你爹爹來看你了,你要快點好起來,才能和你爹玩兒啊…”郝枚的語氣很輕,說完這些話之後還在郝帥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有了母親的安慰,就算是有些不舒服的郝帥也懂事的點點頭。

或許是因為恍恍惚惚的關係,醒來沒說兩句話,郝帥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郝枚的手放在郝帥的腦袋上,這孩子,剛剛纔退了沒多久的燒又開始有點升溫的跡象。

眉頭一皺,郝枚有些生氣了。

這老太醫的勤作實在是慢,要是再弄不好的話,她甚至都想趕人了。

吩咐桂嬤嬤再去熬點退燒藥,郝枚站了起來,朝著太醫走去。

“太醫,孩子又開始發燒了,你究竟弄好了沒有?”郝枚的語氣有些不客氣。

原諒她的語氣不好吧,看著自己的兒子受苦,傷口卻還一直得不到虛理,就算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會有些生氣。

雖然她不覺得這個會是庸醫,也想看看他的方法究竟可不可行。

但是一直這麼耽擱下去的話,病情總歸會變得更嚴重不是?

聽了郝枚的話,或許是太醫又覺得是挑戰了他的權威,於是也有些生氣的說:“娘娘若是無事的話就到屋外等著吧,也幫不上什麼忙!”

這話說的,郝枚是幫不上忙隻會添乳了?

怒火開始往頭上竄了,郝枚秀眉一皺就想要趕人。

隻是剛好,這時候太醫也站起來了。

“娘娘請讓一下,微臣這就要替殿下診治了!”太醫冷冰冰的說到。

雖然是自稱微臣,但是瞧他那個樣子,倒是一點也不微啊。

不發一語的退到一旁,郝枚冷眼看著太醫坐到了郝帥的邊上。

手上的那劑藥輕輕的貼到了郝帥的腿上。

或許是突如其來的髑碰讓郝帥覺得有些痛,隻見他的腳瑟縮一下,然後又沉沉的睡去了。

做完了這些勤作,太醫便就著小徒弟端過來的水盆洗了洗手。

這就…完了?

郝枚有些傻眼,搞了半天,這就結束了?

這尼瑪前戲兩小時,上場一分鍾啊…

啊…呸呸呸!

想什麼呢?

郝枚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隻見太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皇帝拱了拱手說:“皇上,二皇子殿下的傷隻能如此慢慢的拔毒。每日一貼,七七四十九貼之後,殿下身上的毒應該就能拔得差不多了,到時候,臣再輔以臣家傳祕製的藥方為殿下生肌,過不了多久,殿下的腿就能恢複如初了。”

“嗯!如此甚好!”聽見郝帥的腿能好,皇帝也放下心來,微笑著看著太醫說:“今日真是辛苦太醫了。小李子,賞!”